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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dmin

[网络转载] 爱上包养我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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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1:18 | 显示全部楼层
贝贝在第二天就回上海了,她要赶回去拍戏,我早上很早就起来,我为她做了早点,那夜,我几乎都没睡,心里有太多的事情让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那种苦楚让我知道,我要振作地去做一个男人的事情.
   我看了看睡的安详的,气色特别好的贝贝,我帮她盖了盖被子,她的手放在了被子外面,我帮她拿了进去,又压了压被子.
   我走到了厨房,然后系起围裙,拿出锅,我很久都没一个人做饭了,那天突然很想做,想到了好好生活的感觉多么的幸福,想到莉姐在那囹圄之内是多么的痛苦,就会想到生活有多么美好.
   我忙活了许久,做好了早餐,我一转头,就看到贝贝穿着睡衣,站在那里,屋里有空调,但我还是关心地问了句:"冷不冷,丫头!多穿点,别冻着!"
   她手扶着门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她似乎也成熟了.那眼神里有坦然,有感激,甚至还有心疼.
   我走过去,她然后微微地低下头,冷冷一笑说:"哥,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管为了姐还是谁,都要好好的,姐也不想看到你过的不好,对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去洗洗吧,洗好了吃饭!"
   她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没说,而是转身走到了卫生间.
   我愣在那里,看着贝贝,贝贝是一个女人了,我感觉我老对不起她的,我不能给予她什么.
   吃造反的时候,贝贝很安静,气色很好,她从包里拿出了剧本,我看了下,她抿了抿嘴说:"因为我,导演停了四天了,很可怕!"
   我点了点头说:"恩,好好的,到这地步不容易,很多女孩子想这样都很难的,你把握机会,好好演戏,不管对待什么人都要友好,做明星不是做普通人,总是要面对很多流言蜚语的,自己要学会处理这些,把自己放在真空里,不要去理会那些,很都事,一笑而过会更好!"
   贝贝点了点头说:"恩,哥,我知道了,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辜负你跟姐的,我要拿百花奖!"
   我点了点头说:"拿奥斯卡吧,多学学外国那些表演艺术家,很多人一生是用生命来演戏的,你要用心去对待,而不要只把它当成赚钱的职业!"
   贝贝又是点了点头,我夹着鸡蛋往她的盘子里放,她牙齿微微咬着嘴唇,又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冷冷一笑说:"哥,多保重!"
   我点了点头.
   那天早上,我把贝贝送到机场,她在上飞机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站在那里望着我,眼里似乎有泪花,我也满难过的,我知道,我要走了,这一走,我连贝贝也许都见不到了.
   我给她那种让她坚强的笑,她没有笑,突然皱了皱眉头,我挥了下手说:"贝贝,好好照顾自己!"
   她更加的难受,眉头皱的更厉害,突然她在那个时候,她手里的行李滑落,然后她跑了过来,一把我就抱住了我,她在我的怀里哭着说:"哥,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救姐,答应人家什么了,我知道,知道---我今天早上一直想问你,可不敢!",她哭的厉害.
   我也眼泪快出来了,我吸了口气,有点悲地说:"乖,别哭,不是这个,听话!",我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她最后擦了擦眼泪,然后抿着嘴.
   她皱着眉头说:"哥,我会让你幸福的,你今天付出的,我会让你重新得到的!",她很坚强地转过头去,然后离开了.
   剩下我在那里,冷冷地在那里,握了握拳头,好像什么东西都抓不到了,冷清的让人绝望,望了望四周,呼了口气,然后手放进口袋里,无奈地转过头去,回到车里,不知道去哪里,真的是不知道了,我开着车本来想去公司,可是最后还是开到了横江监狱,莉姐被关在那里,可是那天是不好看她的,刚进去.
   我把车停在外面,停了很久,抽了不少烟.
   最后无奈地开着车,回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后,公司里的员工似乎都朝我望过来,眼神很特别,他们很小心,琳达走过来,她咳嗽了声,那些人都转了过去.
   我进了办公室,琳达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我到位置上坐下后,又刚想去点烟,琳达走过来,拿掉了我嘴里的烟说:"不要抽了,身上都是烟味!"
   我点了点头.
   然后坐在那抬起头望了望她,我一笑说:"怎么了?"
   "没怎么?",她似乎还生什么气.
   我看着,又是一笑,然后拉了下她的手说:"谁欺负你了,这么不开心?"
   "彼得真是老古董!",她鼓起嘴说:"我不要你走,你走,我也走!"
   我皱了皱眉头说:"我回美国就不管公司的事了,你跟我回去干嘛啊?"
   "不干嘛,我回加洲跟我爷爷去种玉米去!",她孩子气地说.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傻不傻啊你!",我坐正身子,然后手放到桌子上,望着一个地方,想了下说:"彼得怎么决定的?"
   "他要从东南亚那边调人过来接手!",琳达说.
   我说:"盛世那事呢?"
   "孤儿院法院陪给了我们,他准备卖掉,现在那些孩子没地方去,临时搁浅了!"
   我冷冷一笑,然后说:"这样,琳达帮我件事,我出钱,你帮孤儿院找个地方,把孩子安置好!"
   琳达点了点头说:"恩!"
   我坐在老板椅上,转了转,然后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琳达又走到我身边说:"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伤心!"
   我歪头望着她说:"这世界每人能永远守着谁的知道吗?中国有句古话,叫---"
   我还没说完,她就说:"没有不散的宴席!"
   "对,就是这话,这意思就是说,再好的朋友都会散的!"
   "我爱上你了!",琳达有点赌气地说.
   我猛地坐起来皱着眉头说:"你不都要结婚了吗?"
   "分手了,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琳达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这不可能,只是一种想法,我们可以做情人吗?"
   我睁了睁眼,一笑说:"以后再说吧!"
   "她进去了,你难过吗?",琳达问我.
   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彼得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走的?"
   "一个星期后吧!",琳达说:"反正你走,我就不干了,我也回美国去,你以后不管到哪,我都到哪,你若自己创业,我就给你工作!"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琳达!"
   琳达抿嘴微微笑了下.
   琳达走后,我坐在那,不多会电话响了,我没看号码就接了,我"喂"了声.
   那边说:"刘颜,我是赵琳,我没打扰你吧,我知道你很伤心!"
   我忙说:"哦,赵琳啊,没事,你说!"
   "法院给我爸减刑了,谢谢你,多亏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一直拖人办的,我想,赵琳是顺便沾了光,也是那八千万的原因吧,那人还算会办事.
   我一笑说:"没事,这就好,就好!"
   "对了,我跟他起诉离婚了,现在国家在抓他,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法院的判决书也下来了,真的谢谢你,刘颜!",她的话里都是感激.
   我只能说没事,不客气这样.
   最后赵琳说了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或者或需要---我---你也可以说!",我最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我忙笑着说:"恩,好的,等有机会跟你单独谈吧,对了---",我说:"如果你有了他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向警察报告,我只求你这个事!"
   赵琳很诚恳地说:"恩,好的,我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向警察报案的!"
   我又加了句:"你自己千万别单独去见他什么的,自己注意安全!"
   赵琳说:"恩,好的,刘颜!"
   这样,似乎就是我在走之前对于所有人的交代,我认为把这些交代好后,我走了,也就会踏实了.
   我走的那天,我先去了孤儿院,又去了监狱,过后,我在下午坐了去美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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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人这一辈子有些场景是上帝故意设置的,它就是想让你经历这些事,让你通过那些伤感的画面来获得成长的筹码吧.
   我把自己关在住的地方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哪也没去,公司也没去,我知道那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了,这期间,琳达来过几次,是晚上来的,来的时候就在我那跟我随便聊天,一边诅咒这个地狱一样的黑社会,一边安慰我什么的,我都是傻笑,感觉这妞着实还保留着教堂里洗礼出来的天真.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她也很知趣,她知道我为了莉姐什么心思都没有.对此,我也满感激这洋妞的,是个好人.
   我要走的那天中午,我先去了孤儿院,孤儿院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虽然没有原来的地方好,但基本上各方面设施都还齐全,这些都是琳达帮我的,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了那群孩子,做了些贡献,这是国际主义精神!我以这样的玩笑语言感激她,她唏嘘了句:"就是说好听的,让我帮你心爱的女人而已!"
   我微微一笑,似乎真的有点良心过不去.
   我到孤儿院的时候,张阿姨一见到我就哭了,似乎眼泪从来没干过,手里始终拿个手帕,擦眼睛,一边擦一边说:"小颜,你说这可怎么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莉莉怎么会这样呢,阿姨这心里疼死了!"
   我看着心里也难受,鼻子酸酸的,当时琳达跟我一起去的,她要在晚上送我去机场,顺便去了那.
   琳达见阿姨哭,自己也哭,哭着用蹩脚的汉语说:"阿姨,你不哭!"
   我也说:"阿姨,别哭了,没事的,一年后就会出来的,放心!"
   张阿姨望着我说:"小颜,如果没有你,我们可就完了,阿姨谢谢你,你是好孩子,你姐没白疼你!"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阿姨,不管什么都别悲伤,我想姐也希望我们好好的,不是吗?她那么孝敬您,那么爱这些孩子,你泪流不止,她要是知道了,也跟你一起伤心的!"
   张阿姨点了点头,又擦了擦眼泪,不多会,突然一群孩子跑了过来,是一个大丫头带过来的,他们都在哭,一起哭过来,最小的孩子恐怕只有一两岁,他们都特懂事,围到我身边,然后拉着我的裤脚哭喊着说:"叔叔,叔叔,姚阿姨,我要阿姨---要阿姨妈妈!",这些孩子有的都说不清楚话,要阿姨,姚阿姨地叫着.
   我就在那一刻,心里似乎被某种东西弄的柔软到死,我摸了摸额头,然后耸了耸鼻子,蹲下抱起一个孩子说:"乖乖们,别哭,阿姨没事呢,她会来看你们的!乖!"
   张阿姨站在我旁边说:"哎,也没人对这些孩子说,不知道谁传的,这些孩子都知道了,一听说坐牢,他们都懂!"
   我抱起那个小丫头,用脸疼了下说:"乖,以后听话知道吗?阿姨出国考察了,要半年才回来呢,你们要好好表现哦,你们阿姨跟我说了,回来后,要是看到哪个小孩子不洗手,不爱干净,讲卫生,或者成绩不好,她就会不喜欢谁了!"
   那些孩子很天真,一起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爱卫生,勤洗手,不吃冷水,好好学习,我们都是这里的好孩子!",他们是一起说的,也许是他们的歌谣,但是无疑,我看着这些孩子一下子理解到莉姐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孩子不顾生死了.
   孩子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美,孩子的笑是这世界上最迷人,我想一个男人开始喜欢孩子了,这个男人真的应该是老了,心是老了些.
   我望着他们笑,给予了鼓励的目光.
   放下孩子,我淡淡地对张阿姨说:"阿姨,我下午要去那看她,我带你一起去吧!"
   "恩,恩!",张阿姨连忙点头说:"我都去几次了,不给见,这些人!"
   我知道,见是不容易的,不花钱,不找人,哪那么容易,为此,我给监狱也花了不少钱,让他们对莉姐好一点,这些都安排好的.
   从孤儿院,我们直接去了横江女子监狱,张阿姨收拾了不少东西,都是给莉姐的,有毛衣,有棉衣,有吃的,张阿姨一边拿一边说:"哎,这孩子最爱吃我做的饼了,我也来不及做了!",她慌慌忙忙似乎不知道该拿多少,这些感情,我都理解.
   上了车,我开着车,张阿姨在后面拉着琳达的手说:"你不知道,莉莉小时候多听话,多可爱,长的又漂亮,从小到大没骂过人,也没对不起谁,她啊就是被别人害的,哎,都怪我们,我们要是有本事,也不会委屈闺女了!"
   琳达听不懂,但是不停地点头.
   我一手拿出了根烟,点上,抽了口,望着外面,阳光灿烂,春天是要来了,冬天赶紧过去吧,阳光照在穿着棉衣的人身上,一切似乎都很是温暖,只是,心却暖不起来.
   "我这夜夜想见她啊,天天盼,我这就要去了,怎么就心跳的厉害呢!",张阿姨说.
   我当时也是,我也是日日想她,夜夜想她,可是要见到她了,并且见过后,就回美国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路的风景,似乎是看不够的,看哪都是伤心,我骨子里是爱横江的,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从老家出来后的第一个城市,要走了,我不停地看着,似乎又要再次临别,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来.
   终于到了监狱,我们下了车,琳达搀扶着张阿姨,阿姨手里拿个包,琳达也拿了个.
   我停好了车,然后走到门口,门卫刚想问,我说了声:"我叫刘颜!"
   "哦,呵,都安排好了,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进去后,一个人不多会就走了出来,那是我朋友安排的,管教接待见到我一笑,然后跟我握了握手,我问了句:"她还好吧?"
   "恩,还好,刚进来的时候老是哭,现在好了,就是不怎么说话,偶尔笑笑,她现在在做点手工呢,你们先去会见室,我让人去带她!"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
   我们走进了会见室,那地方,我第一次去,感觉很冰冷,一进去看到那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地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张阿姨进去就哭了,我们在那里等她,我的心慌的厉害,不停地对张阿姨说:"阿姨,别哭,别让她看到!"
   张阿姨听了,忙去擦眼泪,然后抑制住了.
   她也不是不想莉莉见到她难受的.
   不多会,她被一个管教带来了,管教先从另一个门里见来的,我们隔着玻璃.彼此不能碰到彼此的.
   我很是激动,心里跳个不停,我终于看到她出来了,她低着头,穿着女囚犯的衣服,头发扎在后面,很普通,俨然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抬头,那依旧美丽的憔悴的面容,我真的不相信是她.
   她一直没抬头,管教说:"姚莉莉,你家人来看你了,不要浪费时间!"
   她低头点了点头,然后抿了抿嘴,就抬起了头,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看到我,我开始没哭,我握了握拳头,然后抿了抿嘴,阿姨也抑制着.
   她望着我,皱着眉头,犹如犯了弥天大罪的孩子,委屈的样子,可怜死了.
   我心里翻江倒海,我呼了口气,然后说了声:"姐,我们来看你了!"
   她抿了抿嘴,然后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那神情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可怜的女人的举动.
   她擦好了,然后眨了眨眼睛,吃力地说了句:"天不冷吗?你穿那么少!"
   就是这句话,我压抑不住了,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哭的表情,我摇了摇头,似乎还挤出一点笑说:"不冷,姐!",我不停地抿嘴,控制.
   脑子里全是酸酸的水.
   我突然想叫宝贝,想叫亲爱的,想叫乖啊,可是阿姨在旁边,我一开始还在控制.
   她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转向阿姨说:"阿姨,我想你了,莉莉想你了!"
   阿姨张了张嘴,然后喊了声:"莉---莉---",她还没叫完全,就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喊道:"乖啊,你怎么样了,阿姨想死闺女了,想啊,想!"
   那情景多么的令人绝望,我真的不忍去看,莉姐的泪就在那刻,很明显地流下,很多泪,似乎流泪已经成了决堤的海水,只是被她强行关着,说流就可以流很多的.
   但是莉姐还是带着一些笑说:"阿姨,不要哭,你别让莉莉伤心,我很好,莉莉很好,什么都好,这里人也好,不吃苦!",我看到了莉姐手指头上的一个胶带.
   我突然问了句:"手怎么了?"
   她抿嘴微微一笑说:"不小心碰到的!",我然后问那个管教说:"怎么回事?"
   那个管教女的有气无力地说:"做二极管扎到的,没什么事,这里人都有过,不是什么大事!"
   我转向她说:"以后好好注意!"
   她似乎不怎么敢看我,微微点头说:"恩!"
   她又对阿姨说:"阿姨,那些孩子还好吗?",她问了这句,阿姨就赶忙说:"恩,好,他们可想你了,说你怎么都不去了!小颜啊,帮我们重新找了地方,比以前还好,宝贝,你放心!"
   她听了,望了我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那眼神里的东西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我完全明白,我不想她说感激我,我微微一笑,意思是让她别说.
   她又转过去跟张阿姨说:"阿姨,你可千万别跟那些孩子说,知道吗?"
   阿姨忙点了点头,然后又哭着说:"你啊你,你这心这么好,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呢!"
   她又是微微一笑说:"阿姨,没什么的,我真的很好,没你想的那样,你以后好好保重身子,把孩子照顾好,以后就要你费心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乖,闺女,阿姨---",阿姨哭着说:"阿姨这心啊,就感觉对不住你啊,对不住!",说着,她想去摸莉莉,可是摸不到.
   琳达在旁边早已哭的不成样子,莉姐回过神来,然后对琳达耸了下鼻子,用英语说道:"别哭,我的好姐妹!"
   琳达听明白了,然后就不停地哭,我不停地控制,我想平静点,不让她难过,如果都哭,那成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我的脸上,望了很久,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恣意,似乎很欣慰,很幸福.犹如看着一个孩子,看着一个自己的孩子.
   张阿姨似乎明白的,阿姨说:"你跟小颜说说话,他这孩子很疼你,一个大男孩,我哭,他也眼泪淌淌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我,没说话,我也就那样望着我,也许是不需要说话的,真的,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她的意思,我全部明白,她深深地望着我,我开口说:"你知道吗?我们都爱你,这世界并不那么的可怕,你的所有的苦,我都明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感觉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啊,这世界是很有希望的,春天要来了,我们都会有美好的未来!",我说的特别的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阿姨和琳达都在旁边.
   她似乎也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听了这个,一笑说:"恩,我会好好的,你放心,你也要,你是男人了,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要想清楚!人有的时候就是那关键的几步,如果抓不住,走不好,一生都会失误的,这点你明白吗?"
   她说的很重,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是了解我的,她要这样说,她希望我好.
   可是这句话犹如利剑一样插入我的灵魂,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唏嘘人生,都是无奈,岂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
   我点了点头.
   她又想说什么,但是低下了头,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阿姨和琳达说:"闺女,我们先出去!"
   莉姐低头微微一笑说:"阿姨,你不要走,没事,我可以说!"
   阿姨没动,莉姐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也许,别人会感觉我不是好女人的,我---",她突然脸红地说:"我爱小颜的!"
   阿姨没太大的反映,阿姨点了点头说:"阿姨看的出来,从小到大,你什么心思,阿姨都明白,小颜对你的情谊阿姨更是明白,不是吗?"
   我听她说出这句,我很开心,我点了点头说:"恩,阿姨,我爱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我什么都明白的,也是慎重的!",我想说,我以后给莉姐幸福,也许在那个时候该说:"姐,我会等你出来,我娶你!",可是,我不能,我没说.
   莉姐难道不需要这句话吗?她也需要,她见我没说,似乎就明白什么,但是也没说.
   莉姐说了那句又一笑,然后眼睛低低地望着一个地方说:"阿姨,我从小到大,没有过任何奢求,我到了三十多岁还很多东西不懂,你也许感觉很难理解,一个小男人竟然有那么大的作用,他让我懂得很多,让我真正知道了生活中还有美好的,那想念的滋味,甜蜜,痛苦又算的了什么!"
   我真的很感动,如果可以,我想到她身边,抱住她,好好地疼她,爱她,可是,内心又是那么的绝望,我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说:"我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等你出来!"
   她哭了,这次她的泪是为她的爱情流的,我知道.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当管教说:"时间到了的时候!"
   阿姨开始慌张地去拿衣服,我的心又紧张起来,那天,我很想跟她说我要走了,不想对她撒谎,可是做不到,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很紧张,慌乱的厉害,也许这一年内,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就在分手的时候,我们站起来,她对我一笑说:"小颜,谢谢你!"
   我刚想说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那眼神,我再次明白了,在转身的时候,她要被带进去的时候,我落泪了.拳头攥的紧紧的.
   就在她要被带走的时候,我喊了句:"姐,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吾心永恒!"
   她闭上眼睛,流了最后我看到的泪,她跟管教走出了我们的视线,阿姨哭着,琳达哭着,这个世界都在哭泣.
   可是该走的谁也留不住,不是吗?这世界从来没有因为我们的意志发生改变,因此,我不相信,永远不相信会一直幸福,也绝不相信从此就是地狱.
   所以我知道,我们都还有希望,今天上帝拿去的,明天,我都会要回来,体面地要回来,一点不剩,为了那些可怜的人,那些悲伤的泪,那些痛彻心扉的永恒.
   出去后,外面的阳光刺眼,我跟阿姨告别的时候,我才跟她说我要回美国了,阿姨当时又哭了,她跟我说:"小颜,如果可以,你经常来看看她,如果再可以,别让她受委屈了!"
   我点了点头,可是当车子往机场开去的时候,当横江在我的耳边犹如电影画面一样飞逝的时候,琳达开着车,我的眼泪在心里奔腾起来,那永远也不会释怀的地方啊.
   我还会回来的!
   永恒,爱情,永恒时间,永恒爱人,永恒所有一切的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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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人这一辈子有些场景是上帝故意设置的,它就是想让你经历这些事,让你通过那些伤感的画面来获得成长的筹码吧.
   我把自己关在住的地方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哪也没去,公司也没去,我知道那地方已经不属于我了,这期间,琳达来过几次,是晚上来的,来的时候就在我那跟我随便聊天,一边诅咒这个地狱一样的黑社会,一边安慰我什么的,我都是傻笑,感觉这妞着实还保留着教堂里洗礼出来的天真.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她也很知趣,她知道我为了莉姐什么心思都没有.对此,我也满感激这洋妞的,是个好人.
   我要走的那天中午,我先去了孤儿院,孤儿院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虽然没有原来的地方好,但基本上各方面设施都还齐全,这些都是琳达帮我的,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了那群孩子,做了些贡献,这是国际主义精神!我以这样的玩笑语言感激她,她唏嘘了句:"就是说好听的,让我帮你心爱的女人而已!"
   我微微一笑,似乎真的有点良心过不去.
   我到孤儿院的时候,张阿姨一见到我就哭了,似乎眼泪从来没干过,手里始终拿个手帕,擦眼睛,一边擦一边说:"小颜,你说这可怎么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莉莉怎么会这样呢,阿姨这心里疼死了!"
   我看着心里也难受,鼻子酸酸的,当时琳达跟我一起去的,她要在晚上送我去机场,顺便去了那.
   琳达见阿姨哭,自己也哭,哭着用蹩脚的汉语说:"阿姨,你不哭!"
   我也说:"阿姨,别哭了,没事的,一年后就会出来的,放心!"
   张阿姨望着我说:"小颜,如果没有你,我们可就完了,阿姨谢谢你,你是好孩子,你姐没白疼你!"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阿姨,不管什么都别悲伤,我想姐也希望我们好好的,不是吗?她那么孝敬您,那么爱这些孩子,你泪流不止,她要是知道了,也跟你一起伤心的!"
   张阿姨点了点头,又擦了擦眼泪,不多会,突然一群孩子跑了过来,是一个大丫头带过来的,他们都在哭,一起哭过来,最小的孩子恐怕只有一两岁,他们都特懂事,围到我身边,然后拉着我的裤脚哭喊着说:"叔叔,叔叔,姚阿姨,我要阿姨---要阿姨妈妈!",这些孩子有的都说不清楚话,要阿姨,姚阿姨地叫着.
   我就在那一刻,心里似乎被某种东西弄的柔软到死,我摸了摸额头,然后耸了耸鼻子,蹲下抱起一个孩子说:"乖乖们,别哭,阿姨没事呢,她会来看你们的!乖!"
   张阿姨站在我旁边说:"哎,也没人对这些孩子说,不知道谁传的,这些孩子都知道了,一听说坐牢,他们都懂!"
   我抱起那个小丫头,用脸疼了下说:"乖,以后听话知道吗?阿姨出国考察了,要半年才回来呢,你们要好好表现哦,你们阿姨跟我说了,回来后,要是看到哪个小孩子不洗手,不爱干净,讲卫生,或者成绩不好,她就会不喜欢谁了!"
   那些孩子很天真,一起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爱卫生,勤洗手,不吃冷水,好好学习,我们都是这里的好孩子!",他们是一起说的,也许是他们的歌谣,但是无疑,我看着这些孩子一下子理解到莉姐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孩子不顾生死了.
   孩子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美,孩子的笑是这世界上最迷人,我想一个男人开始喜欢孩子了,这个男人真的应该是老了,心是老了些.
   我望着他们笑,给予了鼓励的目光.
   放下孩子,我淡淡地对张阿姨说:"阿姨,我下午要去那看她,我带你一起去吧!"
   "恩,恩!",张阿姨连忙点头说:"我都去几次了,不给见,这些人!"
   我知道,见是不容易的,不花钱,不找人,哪那么容易,为此,我给监狱也花了不少钱,让他们对莉姐好一点,这些都安排好的.
   从孤儿院,我们直接去了横江女子监狱,张阿姨收拾了不少东西,都是给莉姐的,有毛衣,有棉衣,有吃的,张阿姨一边拿一边说:"哎,这孩子最爱吃我做的饼了,我也来不及做了!",她慌慌忙忙似乎不知道该拿多少,这些感情,我都理解.
   上了车,我开着车,张阿姨在后面拉着琳达的手说:"你不知道,莉莉小时候多听话,多可爱,长的又漂亮,从小到大没骂过人,也没对不起谁,她啊就是被别人害的,哎,都怪我们,我们要是有本事,也不会委屈闺女了!"
   琳达听不懂,但是不停地点头.
   我一手拿出了根烟,点上,抽了口,望着外面,阳光灿烂,春天是要来了,冬天赶紧过去吧,阳光照在穿着棉衣的人身上,一切似乎都很是温暖,只是,心却暖不起来.
   "我这夜夜想见她啊,天天盼,我这就要去了,怎么就心跳的厉害呢!",张阿姨说.
   我当时也是,我也是日日想她,夜夜想她,可是要见到她了,并且见过后,就回美国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路的风景,似乎是看不够的,看哪都是伤心,我骨子里是爱横江的,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从老家出来后的第一个城市,要走了,我不停地看着,似乎又要再次临别,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来.
   终于到了监狱,我们下了车,琳达搀扶着张阿姨,阿姨手里拿个包,琳达也拿了个.
   我停好了车,然后走到门口,门卫刚想问,我说了声:"我叫刘颜!"
   "哦,呵,都安排好了,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进去后,一个人不多会就走了出来,那是我朋友安排的,管教接待见到我一笑,然后跟我握了握手,我问了句:"她还好吧?"
   "恩,还好,刚进来的时候老是哭,现在好了,就是不怎么说话,偶尔笑笑,她现在在做点手工呢,你们先去会见室,我让人去带她!"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
   我们走进了会见室,那地方,我第一次去,感觉很冰冷,一进去看到那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地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张阿姨进去就哭了,我们在那里等她,我的心慌的厉害,不停地对张阿姨说:"阿姨,别哭,别让她看到!"
   张阿姨听了,忙去擦眼泪,然后抑制住了.
   她也不是不想莉莉见到她难受的.
   不多会,她被一个管教带来了,管教先从另一个门里见来的,我们隔着玻璃.彼此不能碰到彼此的.
   我很是激动,心里跳个不停,我终于看到她出来了,她低着头,穿着女囚犯的衣服,头发扎在后面,很普通,俨然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抬头,那依旧美丽的憔悴的面容,我真的不相信是她.
   她一直没抬头,管教说:"姚莉莉,你家人来看你了,不要浪费时间!"
   她低头点了点头,然后抿了抿嘴,就抬起了头,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看到我,我开始没哭,我握了握拳头,然后抿了抿嘴,阿姨也抑制着.
   她望着我,皱着眉头,犹如犯了弥天大罪的孩子,委屈的样子,可怜死了.
   我心里翻江倒海,我呼了口气,然后说了声:"姐,我们来看你了!"
   她抿了抿嘴,然后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那神情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可怜的女人的举动.
   她擦好了,然后眨了眨眼睛,吃力地说了句:"天不冷吗?你穿那么少!"
   就是这句话,我压抑不住了,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哭的表情,我摇了摇头,似乎还挤出一点笑说:"不冷,姐!",我不停地抿嘴,控制.
   脑子里全是酸酸的水.
   我突然想叫宝贝,想叫亲爱的,想叫乖啊,可是阿姨在旁边,我一开始还在控制.
   她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转向阿姨说:"阿姨,我想你了,莉莉想你了!"
   阿姨张了张嘴,然后喊了声:"莉---莉---",她还没叫完全,就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喊道:"乖啊,你怎么样了,阿姨想死闺女了,想啊,想!"
   那情景多么的令人绝望,我真的不忍去看,莉姐的泪就在那刻,很明显地流下,很多泪,似乎流泪已经成了决堤的海水,只是被她强行关着,说流就可以流很多的.
   但是莉姐还是带着一些笑说:"阿姨,不要哭,你别让莉莉伤心,我很好,莉莉很好,什么都好,这里人也好,不吃苦!",我看到了莉姐手指头上的一个胶带.
   我突然问了句:"手怎么了?"
   她抿嘴微微一笑说:"不小心碰到的!",我然后问那个管教说:"怎么回事?"
   那个管教女的有气无力地说:"做二极管扎到的,没什么事,这里人都有过,不是什么大事!"
   我转向她说:"以后好好注意!"
   她似乎不怎么敢看我,微微点头说:"恩!"
   她又对阿姨说:"阿姨,那些孩子还好吗?",她问了这句,阿姨就赶忙说:"恩,好,他们可想你了,说你怎么都不去了!小颜啊,帮我们重新找了地方,比以前还好,宝贝,你放心!"
   她听了,望了我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那眼神里的东西是男女之间才有的,我完全明白,我不想她说感激我,我微微一笑,意思是让她别说.
   她又转过去跟张阿姨说:"阿姨,你可千万别跟那些孩子说,知道吗?"
   阿姨忙点了点头,然后又哭着说:"你啊你,你这心这么好,他们怎么就这么狠呢!"
   她又是微微一笑说:"阿姨,没什么的,我真的很好,没你想的那样,你以后好好保重身子,把孩子照顾好,以后就要你费心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乖,闺女,阿姨---",阿姨哭着说:"阿姨这心啊,就感觉对不住你啊,对不住!",说着,她想去摸莉莉,可是摸不到.
   琳达在旁边早已哭的不成样子,莉姐回过神来,然后对琳达耸了下鼻子,用英语说道:"别哭,我的好姐妹!"
   琳达听明白了,然后就不停地哭,我不停地控制,我想平静点,不让她难过,如果都哭,那成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我的脸上,望了很久,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坦然,那么的恣意,似乎很欣慰,很幸福.犹如看着一个孩子,看着一个自己的孩子.
   张阿姨似乎明白的,阿姨说:"你跟小颜说说话,他这孩子很疼你,一个大男孩,我哭,他也眼泪淌淌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我,没说话,我也就那样望着我,也许是不需要说话的,真的,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她的意思,我全部明白,她深深地望着我,我开口说:"你知道吗?我们都爱你,这世界并不那么的可怕,你的所有的苦,我都明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感觉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啊,这世界是很有希望的,春天要来了,我们都会有美好的未来!",我说的特别的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可是阿姨和琳达都在旁边.
   她似乎也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听了这个,一笑说:"恩,我会好好的,你放心,你也要,你是男人了,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要想清楚!人有的时候就是那关键的几步,如果抓不住,走不好,一生都会失误的,这点你明白吗?"
   她说的很重,这是她的心里话,她是了解我的,她要这样说,她希望我好.
   可是这句话犹如利剑一样插入我的灵魂,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唏嘘人生,都是无奈,岂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
   我点了点头.
   她又想说什么,但是低下了头,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阿姨和琳达说:"闺女,我们先出去!"
   莉姐低头微微一笑说:"阿姨,你不要走,没事,我可以说!"
   阿姨没动,莉姐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也许,别人会感觉我不是好女人的,我---",她突然脸红地说:"我爱小颜的!"
   阿姨没太大的反映,阿姨点了点头说:"阿姨看的出来,从小到大,你什么心思,阿姨都明白,小颜对你的情谊阿姨更是明白,不是吗?"
   我听她说出这句,我很开心,我点了点头说:"恩,阿姨,我爱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我什么都明白的,也是慎重的!",我想说,我以后给莉姐幸福,也许在那个时候该说:"姐,我会等你出来,我娶你!",可是,我不能,我没说.
   莉姐难道不需要这句话吗?她也需要,她见我没说,似乎就明白什么,但是也没说.
   莉姐说了那句又一笑,然后眼睛低低地望着一个地方说:"阿姨,我从小到大,没有过任何奢求,我到了三十多岁还很多东西不懂,你也许感觉很难理解,一个小男人竟然有那么大的作用,他让我懂得很多,让我真正知道了生活中还有美好的,那想念的滋味,甜蜜,痛苦又算的了什么!"
   我真的很感动,如果可以,我想到她身边,抱住她,好好地疼她,爱她,可是,内心又是那么的绝望,我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说:"我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等你出来!"
   她哭了,这次她的泪是为她的爱情流的,我知道.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当管教说:"时间到了的时候!"
   阿姨开始慌张地去拿衣服,我的心又紧张起来,那天,我很想跟她说我要走了,不想对她撒谎,可是做不到,于是在那个时候,我很紧张,慌乱的厉害,也许这一年内,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就在分手的时候,我们站起来,她对我一笑说:"小颜,谢谢你!"
   我刚想说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那眼神,我再次明白了,在转身的时候,她要被带进去的时候,我落泪了.拳头攥的紧紧的.
   就在她要被带走的时候,我喊了句:"姐,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吾心永恒!"
   她闭上眼睛,流了最后我看到的泪,她跟管教走出了我们的视线,阿姨哭着,琳达哭着,这个世界都在哭泣.
   可是该走的谁也留不住,不是吗?这世界从来没有因为我们的意志发生改变,因此,我不相信,永远不相信会一直幸福,也绝不相信从此就是地狱.
   所以我知道,我们都还有希望,今天上帝拿去的,明天,我都会要回来,体面地要回来,一点不剩,为了那些可怜的人,那些悲伤的泪,那些痛彻心扉的永恒.
   出去后,外面的阳光刺眼,我跟阿姨告别的时候,我才跟她说我要回美国了,阿姨当时又哭了,她跟我说:"小颜,如果可以,你经常来看看她,如果再可以,别让她受委屈了!"
   我点了点头,可是当车子往机场开去的时候,当横江在我的耳边犹如电影画面一样飞逝的时候,琳达开着车,我的眼泪在心里奔腾起来,那永远也不会释怀的地方啊.
   我还会回来的!
   永恒,爱情,永恒时间,永恒爱人,永恒所有一切的真善美!
   (上部结束!请大家期待下部,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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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机场,琳达送我上飞机,她本来是哭喊着要跟我一起滚蛋的,但是最后被我安抚住了,我把孤儿院的后续工作交给她来处理.在机场,她站在那里,嘴里嘀咕着不停,跟个小女巫似的,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她是跟我一起来的,这是她从毕业后做的第二份工作,开始在纽约华尔街做股票交易,后来被彼得重金挖进公司的,她把我看的很亲近,这些,我都明白,并且我们还有过那些,呵.
   我坐在那,拍了拍旁边的坐位说:"来,坐这儿来,跟你说会话!"
   她坐下来后,然后双手拖着腮,坐在那,发呆着,皱着眉头.
   我望着她微微一笑说:"跟男朋友分了,以后怎么打算?"
   "I want to be an old maid!",她眯了下眼睛说.
   我呵呵地笑,然后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说:"Women can not be separated from men!"
   她很神气地说:"I can do!".
   我仰起头,呼了口气,我竟然想去拿烟,在飞机的候机大厅里,琳达说这里不让抽烟.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无聊地望着一个地方,女人是离不开男人的,男人又何尝能离的开女人呢.
   我离开了她,我犹如离开了一个世界,我知道这是一场永远无法排解的宿命,可是今日要离开,眼泪就要落了下来。
   侯机大厅里传来了我那个航班的声音,我和琳达站了起来,她看了看我,然后就拥抱住我,我也抱住她,她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下,我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看了看她,她哭了,我擦了擦她的眼泪,然后又亲吻了下她的嘴唇说:“亲爱的,小公主,不要哭了,加洲的玉米熟了,我跟你去你爷爷那烤玉米吃!”
   她微微地笑了,我拍了拍她,我感觉我在任何女人面前都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沉着稳重的男人,我肚子拎着行李,我上了飞机,在那人流中,在后面琳达小修女一样的哭泣声中,我转过头去,然后走了出去。
   飞机从横江起飞,我要到上海转机,从上海,我坐了一夜的飞机,在飞机上,我一直闭着眼睛,我再次离开了横江,这又是生命里的怎样的离别呢!
   我还能回来吗?不得而知。
   当我被空中小姐叫醒后,我知道纽约到了,我又回到这里了,犹如四年前一样,来到了这里,一切似乎还是那么的陌生,唯一的亲切感,是来自那个校园,我想任何一个人的校园都会成为一个小小的故乡,那里有很多东西值得怀念,在这异乡,只有那块小地方,是个让人惬意的地方。
   我都一点没想到,我要去彼得家,不,是SUSAN跟我的家,这让我似乎已经遗忘了很久,一场浮华后,还是要回来。
   我肚子拎着行李,本来彼得让人跟我一起来,帮我拿行李,我没让,我认为我跟公司无关了,我是一个不能承受这些恩惠的人。
   可是,我不能做一个不讲信用的无赖,我一切都想好了,我既然跟他交换了条件,我就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不能让他失望,我想不管面对SUSAN是怎样的待遇,我都要做一个男人,一个强颜欢笑,永远微笑,把所有苦闷都压在心里的男人。
   我打的回到了郊区,彼得家的别墅,原谅我,我一点无法感觉那是我的家。
   我到的时候,彼得夫人第一个看到我,我拿着行李走下来,她从屋里出来,然后笑着喊道:“宝贝,颜!颜!”,她笑着出来,拥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她在我的脸上亲吻了几下,我也亲吻了彼得夫人。
   “在中国过的可好?我们很想你,乖乖!”,彼得夫人人真的是很好的,其实彼得做的也不过分,毕竟他是男人,他有自己的主见。
   我点了点头一笑说:“SUSAN还好吧?”
   彼得夫人一笑说:“恩,还好!”,我知道,肯定是不大好的,SUSAN的脾气让她父母都很无奈的。
   我们往屋里走,彼得夫人一边走,一边喊道:“我的小宝贝,你看谁来了?”
   SUSAN的轮椅出现在面前,她的眼神,十分的可怕,冰冷,漆黑,似乎有着前年修炼的仇恨,她望了望我,然后冷冷一笑说:“被我爸爸赶回来了吧!”
   我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她跟前,亲吻了她的脸蛋,她象征性地跟我示意,我蹲下来,拉着她的手说:“还好吗?”
   “NO,I do not need your care!”,她说着就转着轮椅往房间里走去,然后把门狠狠地摔上了。
   剩下彼得夫人望着我,抿了抿嘴,然后摊了下手。
   我微微一笑说:“以后交给我吧!”
   彼得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抱住我,亲了下的我的额头。
   我回到了彼得家,在这里,我决心用自己的心让一些东西改变,可是我没成功,反而让事情越来越糟糕,我知道,有些人,是生来就带着天生的秉性的,很难改变。
   我想上帝并不亏欠任何人的,即使亏欠了,你也不要去更加的抱怨,你抱怨的越多,失去的也许就越多吧。
   因此,我要重新接受上帝的洗礼,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要放弃,哪怕生命只剩一口气,哪怕爱情只剩下一点余温。
   似乎上帝早已告诉我,有天,你还会回去的,这里不属于你,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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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纽约后,我与SUSAN住到了一起,其实,我能够为她做的无非每天抱她从轮椅到床上,再从床上到轮椅,然后给她倒水洗脸,洗澡,梳头。
   这些在开始的时候,SUSAN是特别的反感的,我记得我那天晚上给她洗脸,我倒了水,放到她面前。
   我望着她微微一笑说:“SUSAN,来,我给你洗脸!”
   她对我吼了句:“不,中国鬼,你是为了讨好我,想得到父亲的同情吗?我知道,父亲不让你做经理了!”
   我低头微微一笑,然后抬头呼了口气说:“你不要这样想别人,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的狡诈,好人还是有很多的,你如果希望社会变的阳光明媚,首先自己的心要阳光明媚!”
   她耸着鼻子,瞪着我说:“听说你家在中国非常的贫穷,你就是因为要得到财富,才跟我结婚的,你这个魔鬼,上帝会惩罚你的!”
   我回头望了望屋里的一个十字架,我看了看,然后呼了口气,又转过来,然后拿起毛巾给她擦脸,她不停地晃着头,可我还是把她的脸擦了,擦好后,我看了看她,她牙齿咬着嘴唇说:“我喜欢马克,不喜欢你!”
   我听了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神,然后蹲下微微一笑说:“马克是哪位,可以说说吗?”
   “他比你帅气,有绅士风度,比你什么都好,中国鬼!”,她说着就转过头去。
   我点了点头说:“他现在在哪,你有跟他说过吗?如果你爱他,你应该跟他说的!”
   “他以前在夜总会唱歌,我们是同学,我喜欢他,他去了加拿大了,他会回来的,他以前说他爱我!”
   我点了点头说:“恩,SUSAN,我想这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让人心动了,如果你有你自己的爱人,我支持你,如果可以,我帮你完成心愿!”
   “呵,你无非还是想得到我们的家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们即使给宠物狗,也不会给你!”
   我听着,站在那里,望着她,然后摇了摇头,我抿了抿嘴,心里是很难受,这难受只是因为自己,我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我答应彼得,我就要做到,我说了,我要让他的女儿开心,至少不会每天都大喊大叫。
   所以,我忍耐着这些,彼得家是有佣人的,可是我来了,我晚上就要抱SUSAN上床。
   当我把她抱上床后,她没有任何表示,只说了句:“呵,可怜鬼,我的床不让你睡,你睡地上吧!”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说:“恩,好的,没问题!”
   我不想麻烦彼得夫人,不想让她知道,我与SUSAN关系不好,我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然后铺到了地上。
   我没有马上睡,而是出去抽烟,站在外面,在微微寒冷的风中,我站在院子里,彼得还在中国,彼得夫人早早睡下来。
   我站在那里,心一直在中国,在那个囹圄之内,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一切都好,天气这么冷,每天是不是都要做手工,会不会还要伤着手。生病了怎么办,等等。
   我还想到了贝贝,想这孩子在外面拍戏是否会用心,是否会有自己的前途。
   最后也想到了在山北的父母,想到妹妹,想到那些传统的礼教,传统的乡下的人们的观念,如果那些乡亲们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在美国过着这样的一种生活,我想他们都会鄙视我的。
   我也很想帮SUSAN改变,使她变的对生活充满希望,毕竟这世界悲惨的不止她一个,在中国,很多残疾人,他们都很可怜,不光残疾还没有生活保障,残疾了还要去谋生,相比这些人,她也稍微好一点,可是,我又感觉这十分的渺茫,看不到希望。
   我在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前,我感觉无力。
   当一个人的生活没有希望的时候,会感觉活着没有任何意思,因此,我不能丢掉活着的希望,我想我宁愿做一个真实的人,我不想虚伪的高尚,如果所谓的希望还有,那就是我想在什么时候能让SUSAN过的幸福了,我会到中国去,去找她,给她幸福,我是这样想的。
   因此,不管吃多少苦,为SUSAN付出多少,我都愿意,这样,我问心无愧,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后悔。
   那夜,我就那样睡在地板上,天气还没有到春天,屋里有暖气,稍微还好,如果没有暖气,那样的天气,睡在地板上会冻死人的。
   早上,我很早起来,彼得夫人见到我,一笑说:“颜,你们还好吧?两个人睡在一起,会暖和的!”
   我微微一笑说:“阿姨,很好,很温暖!”
   她笑着,我也笑着。
   只有SUSAN永远没有停止的诅咒。
   就这样,无聊的,一直重复的日子,我为SUSAN付出着,不管她怎样说话,说什么,我都没有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可以容纳很多东西,并且,白天,我也不想闲着,我把院子里收拾了,没事就劈柴,家里有一条布波犬,我给他盖了个狗窝,再闲着的时候,我还开垦了别墅后面的一小块田地,那里本来是一些废地,彼得夫人在上面种一些花草蔬菜什么的,弄着玩的,我把另外的废地都开垦出来了,我想在那里弄一个小农场。
   这样的日子感觉还充实,很久没干体力活了,乍一干,有点不适应,可是几天过后,感觉真的很好,出些汗,然后再洗个澡,看着自己搞出的一些小成就,也算是一些安慰。
   就这样生活了大概一个月,这期间,我给中国打过几次电话,让那边的人帮忙照看莉姐,并询问一些情况,那边说好,我就放心了。
   SUSAN呢,她似乎适应了对我的讨厌,似乎难听的话都说过了,也累了,没词了,基本不当作我的存在,我有一次无意看到她写给MAKE的情书,只看了几行字,有些话是不好说的,也许阴暗的人心里,也是阴暗的,她在信里说她可以给MAKE钱资助他建立乐队,并且如果MAKE愿意,她还可以跟MAKE结婚,然后她爸爸的财产,会给MAKE。
   当然,对于这些,我一点也不在意,我感觉别扭的是,她是在用她具有的物质条件来讨好那个男人。
   可是,这些都是她的事,我无权过问。
   我只是过着我的生活,履行我的义务,从生活上照顾好SUSAN,然后不违背对彼得的诺言。
   大概就一个月后,我接到了贝贝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个不停,她知道我的情况了,是琳达告诉她的,贝贝在我来美国后,一时联系不到我,于是去公司找了琳达,一来二往,她们就成了好朋友。
   琳达这丫头没心眼,于是就把我的事跟贝贝说了。
   因此,那天贝贝一打电话给我,就哭着在电话里说:“哥,你干嘛啊,我恨死你了,我不要你这样,我恨你,恨你!你不可以这样委屈自己!”
   我微微一笑说:“贝贝,别这样,我很好!”
   “不好,你不好,你是被逼迫的,你不喜欢那个SUSAN,琳达说她是个巫婆一样的女人,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不要!”
   我听了心里是很感动的,但是,我不能让贝贝操心,于是那天,我一直安慰她,说我过的其实很好,很不错。
   可是贝贝最终也没信,她一直伤心着,哭着,最后说:“哥哥,一亿块对吧,你欠他一亿是吗?我会偿还他们的,我要把你救出来,我要让你回来,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付出什么,哥,贝贝的心疼死了,一天也不想让你在那个鬼地方,你是为了我姐才这样的,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的!”
   我忙说:“贝贝,不要,我不欠什么钱,你别这样,哥哥好的很,你好好保重,乖,千万不可以乱来,你现在就是要把戏演好,至于其他的不要问,更不可以为了什么,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恩!”,贝贝点了点头,我心疼的要死。
   可是贝贝终究还是个孩子,她的冲动也许会让她犯错的,可这不同样又是他妈的轮回吗?所有的宿命,报应,恩情,偿还,这些东西鬼一样地在我当时的生活周围盘旋着。
   我想,你越是担心的事情,它就越会发生吧,就比如贝贝,她这个孩子。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
   先说三个月后,MAKE从加拿大回到纽约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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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3: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个月后,我在纽约过上了一段比较适应的生活,我感觉时间过的很快,莉姐的减刑还没下来,要到半年后,他们才办这事.而我知道她一切都好,我就很放心.
  三个月后,那天的中午,家里来了客人,彼得先生去了欧洲,要在欧洲那边做半年的负责人.
  因此,当时家里就我和SUSAN以及彼得夫人.
  一辆车在门前按喇叭,我当时正从我的小农场回来,种的一些蔬菜长的不错,天气冷,我学着中国的方法,在那边做了温室大棚,蔬菜长的十分的喜人.
  我把工具刚放下,洗了把脸,然后就看到了那辆车,一个犹如"枪花乐队"的歌手模样的人走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颓废,头发留的老长,然后戴着个墨镜,穿着细裤筒的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我慢慢站起来,他看了看我,然后撇了下嘴问道:"Whrer is SUSAN?"
  我微微一笑,用英语回他说:"Are you MACK?"
  他当时以为我是他们家的佣人或者什么的,我穿着干活的衣服,而且身上还有些泥土.
  他上下看了我下,露出了十分不友好的表情,用很重的语气说道:"Who are you ?"
  就在我刚想回答的时候,SUSAN推着轮椅从屋里急忙出来了,然后笑着叫道:"哦,马克!"
  马克先是睁了下眼睛,然后微微一笑,走过去,看了看SUSAN,一笑,抱了下说:"哦,宝贝,你还好吗?"
  "我想你,马克,我们进屋来,别理会那个Chinaman!"
  说着,那个马克转头对我吹了个口哨,轻蔑的样子.
  我转过头来,把工具丢掉地上,然后拿出根烟,点上,摇头一笑,骂了句:"操他妈的!"
  他们进了房间后,SUSAN在里面喊道:"你过来给我们倒水!"
  我在外面吐着烟,然后又是一笑,然后走了进去,给他们拿了饮料,我看到马克一直在玩弄他手里的打火机,SUSAN很巴结地对他笑,然后去拉马克的手,马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热情,只是平淡地一笑.
  "GO OUT!"
  我转身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彼得夫人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她问我:"谁来了?"
  我一笑说:"SUSAN的朋友,马克!"
  "马克?",彼得夫人摇了摇头,彼得夫人走进屋里,SUSAN房间的门被关上了,彼得夫人喊了声,SUSAN回答道:"我来客人了,你们别打扰我们!"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真他妈的有意思.
  彼得夫人走过来后,然后对我微微地笑,我想她是以为我会有什么想法的,而我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我反倒还希望她能少找我麻烦,我独自去照看我的蔬菜们.
  经过三个月的农耕生活,我变的冷静了,也想通了很多东西,因为没人沟通,所以想的就多,很多事情,也似乎都能明白了.
  我说:"SUSAN今天很开心,我们应该感到高兴!"
  彼得夫人微微一笑,望着我说:"颜,真的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彼得误会你了,他跟我说过一些,我开始也不大理解,可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难处,你是一个很正义的男人!"
  我又是一笑.
  那天下午,他们两个人在屋里说了很久,我下午又去地里干活,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出来了,SUSAN很兴奋,然后亲着马克说:"我会跟你结婚的,马克,亲爱的,哦,我好幸福!"
  马客又是微微一笑.我看到他,然后拿了根烟给他说:"留下来吃饭吧!"
  "不要你管了,马克不喜欢吃这里的饭,我给他钱,让他去市里吃!"
  我点了点头.
  马克望了望,冷冷一笑,戴上了墨镜,然后走了,我看到他裤子的后袋里装了一耷钞票,上了车,没回头,发动了车.
  SUSAN在那里喊着:"亲爱的,你明天还会来,对吧!"
  马克好像是没听见,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马克走了后,SUSAN用那种狠狠的目光望着我说:"你跟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你最好赶紧离开我们家,你要是敢说我们结过婚,我让我爸杀了你!"
  我冷冷一笑,我想挖苦她两句,可实在看着她可怜.
  我想了想,刚才离开的马克,那种颓废的感觉,那种嘻皮样,还有他对待SUSAN的感觉,我呼了口气.
  我想,也许SUSAN是很傻的,傻到世界以她为中心,男人会轻易地爱上她.
  我想,好男人是很难爱上她的,如果不是好男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之后,马克隔三差五就会来,而且每次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但是走的时候后袋里都装了一耷美元,很得意地离开了.
  我看到这些,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不是我的钱,跟我没有关系,SUSAN每次似乎都很开心,而且时常,在屋里自言自语说:"啊,我的神啊,我的王子啊,我的亲爱的,我要跟你在一起,吃饭,做爱,很甜蜜啊!"
  我每当听到这些,都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两个文化背景下,女人跟女人会有如此的不同,为什么有的女人羞涩的,含蓄的犹如一朵莲花,而有的女人就是十足的罂粟.
  可是,因为彼得,我只能什么话都不说.
  有一天,马克又来了,这次,我听到他在屋里用英语喊道:"give me 100,000!"
  SUSAN当时好像没有,支吾了下,接着马克就恶狠狠地说:"不,你现在就给我,我等着钱用!"
  最后,我听到SUSAN乞求地说:"亲爱的,你不要生气,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马上打到你的账户!"
  不多会,马克出来了,我当时在屋子的旁边,他没有看到我,他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小声地说:"哈,露丝,去拉丝维加斯的旅费有了,大麻也有了,哈哈!"
  他往车里走去,我慢慢地走到院子里看着他,然后看着SUSAN追上来说:"马克,我是不是最美丽的公主啊?"
  没有任何回话.
  我抖了抖烟望着她说:"SUSAN,这不是爱情!"
  "滚,你怕他抢了你的地位吗?你根本就没地位,你跟黑人没什么区别,你就是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上帝都看不起你,你不应该跟我们白人在一起!"
  我又是点了点头.
  SUSAN说:"不过,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我要跟马克结婚了,到时候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我没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那天晚上,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彼得夫人,彼得夫人着急地敲着SUSAN的门,然后问她这事,SUSAN当时就爆炸了,拿起东西就来砸我,然后嘴里是没完没了的恶骂.
  彼得夫人被吓的半死,最后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颜,你去楼上的房间睡吧!"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些人,是拯救不了的,因为她不光是诅咒这个社会,而且她还超级的自恋,因此这就跟自卑无关了.
  我想我也懒得管这事,她如此对我,我只能尽我的最大的限度去给她建议,如果不听,那也不是我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马克来的次数变少,但是每次都是要钱,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而SUSAN总是能想办法讨好马克.
  这个事情在以后会让他们家很多人后悔的.
  先不谈,说贝贝的事,这丫头做了让我痛苦,绝望,心疼,的事情.
  一天傍晚,琳达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颜,不好了,贝贝答应了一个香港导演,要去拍那种电影了!"
  我忙说:"哪种电影?"
  琳达说了句:"X-rated movies!"
  我听了,一下子懵了,我喊了句:"WHY?"
  "为了给你凑钱还彼得,拍这片,能拿到很多酬劳,而且还可以出名,她要让你回中国来!"
  "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晚上的飞机!",琳达说:"本来,她没告诉我,是我偷偷在她的包里发现一份合同还有去香港的机票的!她今天早上跟我来道别,我说怎么呢,抱着我就哭,哭了好久,原来是这个事情!",说着,琳达也哭了.
  我操他妈的,我放下电话,然后跑回屋里去找护照,拿到后,我出来跟彼得夫人说:"我要赶紧回香港去下,那边有急事!"
  彼得夫人点了点头,很理解的样子.
  我在晚上去了机场,我赶了一班去香港的飞机.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停地摇头,然后牙齿咬着下嘴唇.
  闭上眼睛,我一面恨我自己,一面又为这个小丫头感到心疼.
  心就冷了,眼睛狠狠地望着一个地方,狗日的命运,操他妈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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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第二天,香港的傍晚时间到的.到那后,我打了电话给贝贝的经纪人,贝贝的手机换了号码.经济人一笑说:"你好,先生,哪位?"
   我站在香港国际机场的走道里,急促地说"我找贝贝!"
   "哎,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经纪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她在拍戏呢!",经纪人很友好地说.
   我茫然地问了句:"拍什么戏?"
   "这个,呵,我都不知道你是哪位,先生,你太有意思了!如果没什么事,是记者什么的,那就再见了!",她刚想挂,我急促地说了声:"不,我是她哥哥,她有没有跟你提过横江的一个哥哥呢,叫刘,刘颜!"
   经纪人听了,立刻支吾了下,然后说:"哦,你好,听过,怎么了?"
   我问道:"贝贝是不是在拍那种片子!"
   "怎么了?",经纪人问道,她似乎也在片场,我听到里面很吵的化装,摆灯光什么的声音.
   我很重地问了句:"你告诉我,是不是?她在哪,快点告诉我!"
   经济人被我吓倒了,她支吾了下,然后说:"这里不让探班,你来了,也见不到她的!"
   "你告诉我在哪,听到吗?出了事,你负责!",经纪人似乎当时也联系不上贝贝,于是说:"那你来我这里吧!",她告诉了我她的地址,我打的赶了过去.
   那是位于中环的一个地方,当机场快线把到我带那里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个我也曾在梦中想过很多次,但是一直没有去的地方的所有印象.川流不息的人流,颜色鲜艳的大巴,戴着眼镜的男男女女,偶尔出现的几个老外.道路是干净的,宽阔的那种.
   当时天快要黑了,我感觉到一片茫然,接着又打了的去她说的地方.
   我见到那个经济人后,看到她是一个眼镜女,脸圆圆的,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我急切地问道:"贝贝在哪?"
   她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地说:"你别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问了句:"那你告诉我底线是什么?"
   她开始不说话,我再次问道:"告诉我,底线是什么?"
   经济人竟然一下子伤感了,她抿了抿嘴,似乎很难说出口,她自己都很痛苦似的,她说了句:"全裸,无码!"
   我听到这个时候,突然头懵了,我知道也许现在会有人说我封建,说这些根本没什么,可是要知道,这些都是相对于外人而言的,如果真的是你的亲人,你关心的人,她去拍这样的戏,你是很难过的,根本难以接受,那就意味着在不久后,人们会把她归入艳星的行列,我知道,我原本可以帮贝贝,把她捧红的,可是最后因为那事,没办到,她虽然可以借这个红,但是这十分的让人难以接受,并且,她是为了我,她要红,她要早早赚钱,让我顺利回国,我如何能够承受的了呢.
   "告诉她在哪?",我再一次问道,声音变的很严肃,很冰冷,也很可怕.
   她哭了,那个丫头哭着说:"我也不想让她去演的,其实,我知道那是一条很难翻身的路,也许可以比国内拍电视赚的钱多,但那是很难翻身的!××导演说要打入日本市场---"
   我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这样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导演,能拍出什么什么样的戏,可想而知,我说:"你带我去!"
   经纪人点了点头,可是又皱起眉头说:"没办法了,她签了合同,违约的话要陪几千万!"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管,我要见到贝贝!"
   经济人带我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时要拍室内戏,场景都是租的.我们走在楼道里的时候,外面站了几个人,他们在看守着.
   我冷冷地往那边走,经纪人走过去,皱着眉头跟那些人说着什么,突然那些人摇了摇头.
   我低头,然后走过去,对那两个人,低着头说:"让你们导演停止拍摄!"
   外面的人一笑说:"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合法拍摄,有电影资格证!"
   "我说了,让你们导演停止拍摄!",我还是没有抬起头.
   接着,屋里的人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那是一个大套房,在客厅里站了几个人,然后另外还有一个房间,门关上了.
   他们看了看我,有个负责人说:"你是谁?"
   我说:"让你们导演停止拍摄!"
   "你他妈的你疯了吗?",其中一个年轻人怒视着我.
   我冷冷地说:"你他妈的你听到没有,我是她家人,我不同意她拍这个!",我说的声音很大,对方说:"合同都签了,你早哪去了!"
   接着里面就"哇"的一声,传来了贝贝那夹杂着惊吓,羞辱,内疚,伤心的哭泣声,她知道是我,她一定很惊讶我会在这个时候来吧.
   导演喊叫着:"外面哪个混蛋,你---",他对贝贝说:"你要干嘛?"
   不多会,屋里的门开了,我看到贝贝站在那里,她包裹了一条浴巾,把胸部包着,迷人的身体,艳丽的身体,充满了让男人崩溃的身体,那么的青春,那么的饱满,那么的有活力,最重要的是,脸上都是泪水,那眼神,委屈的让男人负罪到死.她抿着嘴,望着我,皱着眉头,她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演员也是人,你不要想那些脱的女星有多么的坦然,那里面夹杂着女人的所有的隐忍,抉择与痛苦.
   我还看到了旁边一个穿着短裤的男演员,没有任何名气的,这看起来就是十足的日本片,旁边还放着一些恶心的东西.
   我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泪水就下来了,我摇了摇头,然后望着贝贝,贝贝看我的眼神变化,她也害怕了,终于在泪水中说了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字一句地说了句:"你赶紧穿上衣服给我从这个房间里给我走出来!"
   她皱着眉头,怕的要死.
   周围的人开始大叫起来:"你他妈的说什么啊,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合同都签了,操,你谁啊,你这个穷鬼,你有钱来支付赔偿金吗?你们这种家庭的人,不是没钱,混不下去了,就是父亲,兄长吸毒什么的,你妹妹来拍片有什么啊?"
   我冷冷一笑,然后转过去对那个人说:"让你妹妹来拍,听到没,如果没有妹妹,让你姐姐,让你母亲来!"
   他支吾了下,气的半死,然后那个导演冷笑了下说:"你是不是找死,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魂断香江!"
   我一笑说:"你打着看,香港这边,我的朋友任何一个都可以拿钱砸死你!"
   导演望了望,感觉似乎我也不是一般人,于是一笑说:"有钱,好,那你拿钱来赔偿违约金啊!"
   "说多少!",我冷冷地说.
   这个时候,突然贝贝喊道:"不,哥,我不要,我不会听你的,我要拍!"
   "你给我闭嘴!",我对贝贝吼了这句,贝贝不敢再说什么.
   "一千万,你有吗?不要吹牛啊,年轻人,你要是有钱,会让自己家人来拍这个吗?呵呵!"
   我冷冷一笑,然后问旁边的经济人说:"是这么多吗?"
   经济人点了点头.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支票,当时我自己的私房钱也就剩了两千万,我拿出来后,当着那些人的面,我宁可被钱穷死,不会被面子搞死.我很快地写下了.
   贝贝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孩子一样地说:"不要,哥,你这样,我会死的,不要!"
   我写好后,然后递给那个导演,他们都吓傻了,我呼了口气说:"你拿着,把那些拍过的胶片都给我!"
   那个导演还算识实务,白白的一千万,他怎么会不要呢.他笑着拿过支票,然后又是一笑说:"哎,误会,误会,不拍就不拍吧!",他让旁边的人把胶带拿了出来,我拿在手里,然后问他:"还有吗?"
   "这个你放心,今天才刚拍呢,就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说:"签个协议吧!",他们拿出了违约协议,然后我们签了字,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这事搞定了,有的时候,钱就这样显示了它的价值.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贝贝,贝贝脸红的厉害,还在那里哭,手捂着嘴.我慢慢地走过去,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我批到她的身上,然后望了她下,接着就搂着她,把她遮挡的严实的,那个时候,我不想让她再脱一次,去换衣服,我搂着她,感觉她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发抖,我搂着她跟经济人,一起往外走.
   后面的人有的骂,有的笑,有的唏嘘.
   贝贝在我的怀里一句话不说,低着头,靠着我的身子,被我带出了酒店,然后我们打的,我把她放到车里,然后坐在她的旁边,香港的夜是那么的璀璨,在这个东方之都,光鲜照人的城市,有多少人在追求着她的明星梦呢,为了钱,为了出名,都可以走这条路,可是一切真的那么简单吗?
   我从来不轻视那些脱的明星,可是你知道,你当初的脱,多年后,你都会为之付出代价.当我把贝贝带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从未有过的释然,从灵魂上来说,我踏实了.我没有对不起莉姐。
   贝贝在车上,一直趴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可怜楚楚的样子,经纪人在旁边看着我们,我迷离,甚至是愤怒的眼神望着窗外。
   这个世界啊,满目的苍凉,我们这群人就是在华丽的木马上,流着悲伤的泪,我们不是穷人,可生活搞的我们同样的落魄.在外人眼里,光鲜的犹如高雅的贵族,其实不过是落难的戏子!所以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以物质的多少来让人幸福,从来都是如此!
   到了贝贝和经济人住的酒店,一到房间里,贝贝就无法抑制哭了起来,经纪人当时也在,贝贝一转身就扑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死死地抱住我,泪水不止,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抱的贝贝紧紧的,不要说那是什么感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逃避这个可爱的,哀怨的,美丽的小女人的眼泪,以及那痛彻心扉的自责,与那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模样,我抱住她,疼着她的脸庞说:"乖,答应我,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贝贝点了点头,然后又紧紧地抱住了我.经纪人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剩下了我的和贝贝.
   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当我回想我与贝贝有过的经历的时候,我认为那次的相拥,我们是有爱的,尽管我不愿意承认,我一直去逃避她,可那次的相拥,我夹杂着对她的爱
   她在我怀里喃喃地说:“哥,带我走吧,不管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让我代替姐来爱你!”
   我的心就再次的柔软了,鼻子也酸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给我看看,可她一直羞涩于看我,没有脸面抬头看我,不停地摇头,最后我就那样抱着她在怀里,她犹如个孩子一样,坐在我的怀里,也有种离奇的感觉,她是我的女儿,小心肝,爱人,我与莉姐的孩子,我跟她讲了很多事情,我从小到大,到那个时候对人生的感悟,一些我认为有用的道理.
   我想那些东西对她以后的成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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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贝贝被我抱着.
   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贝贝,你知道吗?哥曾经也这样过,也傻过,因为年轻时的冲动,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可你看哥现在幸福吗?不幸福!",我摇了摇头说:"你为对方出卖自己,你会让爱你的人很伤心,你最后也会为了灵魂里的那点东西,不得安宁!"
   "哥''-",贝贝喊了声,然后喃喃地说:"哥,你骂我吧,我不配你这样对我!"
   我听了,很心疼,我用手轻轻地摸着贝贝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下说:"乖,这没有什么的,咱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不是吗?哥几个月前怎么跟你说的啊,我让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实力,知道吗?那些真正的名人,他们都是通过自己的实力出头的!会得到人们的尊重,敬畏,哥对演戏什么的,也不懂,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是希望看到你在作品里有着自己的出色表现,不是吗?"
   "恩,哥!",贝贝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哭的发红,里面血丝布满了眸子.
   我望着她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和你姐都走过这条路,我们都很后悔,如果她知道你也走这步,她会崩溃的,你以后可不许让我们操心了!"
   "恩!",贝贝牙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擦了擦她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说:"让哥看看你,乖!"
   她听了这个,声音很小地说:"贝贝没有做那事''-"
   我打断她的话说:"不要说,贝贝,你在哥眼里是最好的丫头,知道吗?如果你再这样乱来,哥就再也不理你了!"
   "恩!贝贝不敢了,不敢在惹你生气了,不敢再闯祸了,哥,对不起!",她点了下头,然后又抱住我,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摸着她的头发犹如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地说:"贝贝,哥想看到你通过自己的实力成名的那天,你会做到吗?"
   "恩!",贝贝说:"哥,你为我做的一切,有天,我会让你看到的,我只是不想你跟那个女人,不想!"
   我微微一笑说:"哥也没那么的委屈,其实过的还算好!"
   "不好!",贝贝又哭了,她说:"琳达姐说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永远在美国陪那个女人了,不''-",贝贝突然哭的厉害,然后一把抱住我,死死地抱住我说:"不,贝贝不要你这样,你不可以不要姐了,她太可怜了!"
   我点了点头说:"贝贝,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其实相爱的人未必要在一起!"
   "贝贝已经是大人的,我什么都懂,爱一个人,就是让她跟着你,守着你,照顾着你,不是吗?"
   "是的,我曾经也是这么想,四年前,我也是这样想,可是你可知道这世界有比爱情更强大的东西,也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们去考虑,比如,责任,义务,回报,感恩,很多,很多,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可以轻易得到爱情,那么爱情还会那么的令人激动人心吗?"
   "哥,你老了!",贝贝突然望着我,眼里夹杂着同情地说了这句,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才27岁知道吗?哥,你应该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我点了点头,一笑,然后说:"哥再老点就好了,让你叫我爸爸!",我说这句的时候,其实有着更深层的意思,我感觉很舒服,我爱莉姐,她是莉姐的女儿,那种感觉很美妙.
   "爸爸!",贝贝突然很认真地叫了这句,我顿时有种特别幸福的感觉,然后紧紧地抱着她,然后用额头疼了她一下.
   "叫爸爸了,就不可以再爱你了吧!",贝贝的这句话,似乎有着看穿我心思的感觉,她认为我是怕她来爱我.
   我忙摇了摇头.
   贝贝继续转头埋在我的怀里说:"为什么不可以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们没有嫉妒,没有伤心,只有疼爱,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那样,爱就不存在了!"
   我们许久都没说话,我知道,我阻止了贝贝,对她来手,对莉姐来说,是有多么的开心.我们终于可以稍微改变命运,我阻止了我们的"孩子"再次走我们的老路.
   我跟贝贝在香港玩了两天,那两天,我带着她和经纪人去了香港的不少地方,我想让她变的开心点,然后重新回去,投入到以后的生活中去.
   三天后,我跟贝贝还有她的经纪人告别,我要回美国去,贝贝本来说让我去看看莉姐.
   我没有去,我很想见到她,却又怕见到她,那感情说不清楚.在机场分手的时候,我嘱咐贝贝一定不要再出什么事,要好好地工作,争取早日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就,贝贝点了点头.
   仍旧是分离地眼泪,可是那时的我,已经变的坦然,我想所有的分离都经历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去过分的悲伤的,那样太孩子气.
   回到美国后,彼得从欧洲那边临时回来了,我刚一到家,就看到彼得在那里浇花.他见到我,放下喷壶然后走过来望着我说:"哎,颜,你回中国去了啊!"
   我一笑说:"恩,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彼得手拍着我的后背说:"我听SUSAN母亲说了这段时间,有些事,你就别多想了,对了''-",他往SUSAN屋里望了望说:"你坐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院子里坐下.这个时候彼得夫人出来了,我站起来,跟她来了个拥抱.
   她说:"在中国这几天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一笑,这个时候,我听到SUSAN在屋里说着:"他肯定好了,去跟他的中国女人约会了!",听SUSAN的声音,感觉她的精神还不错.
   我望着彼得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去香港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下!"
   彼得一笑,摇了摇头说:"颜,我可没多想,我有话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
   彼得想了想说:"你也知道,我很疼爱SUSAN,也许是宠着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因此,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她,这段时间,我听她妈妈说了,我怎么说呢!",他摆了下手,撇了下嘴,似乎不好说的样子.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口说:"没事的,你说!"
   彼得夫人一笑,然后温柔地说:"我的孩子,你是个好人,你没有对不起SUSAN过,她这孩子,现在喜欢那个马克,她想跟人家结婚,所以''-"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抬头说了句:"那个人也许不可靠的,我听过他说的话''-"
   彼得立刻笑了下说:"颜,我知道,你会有想法,我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钱的,你以后想在美国发展也好,不在美国,你回中国,也可以开个公司什么的,你认为呢?"
   我听了,忙摇了下头说:"我什么钱都不要的,你不要我钱,我已经会很感激了,我只是''-",我再次很认真地说:"你最好别让SUSAN跟那个人,那个人真的不可靠!"
   彼得夫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现在SUSAN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她就自杀,你说我们怎么办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了会,再次说:"彼得,你对我很好,这几年,我认识你们,我真的感觉是命运对我的眷顾,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有今天,我很感激你们,其实就像亲人一样,对于SUSAN,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的,我也希望她能过的好,可是,你们知道吗?正是因为我爱你们,所以我不想SUSAN有什么差错,我的确听到那个马克说拿钱去鬼混,他也不停地问SUSAN要钱''-",我还没说完,SUSAN滑着轮椅从屋里出来说:"Shut up!".
   我看了眼她,她用那种很挑衅的笑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听他的,中国鬼从来都是贪图钱的,他不想我跟马克结婚,很明显,他怕失去了他的地位,他没有爸爸,就如一个流浪汉,在美国不会有任何地位!"
   彼得望着SUSAN说了句:"你不可以这样说他!"
   SUSAN突然晃着轮椅,大喊,哭闹起来,"不,我就要跟马克结婚,就要!"
   最后彼得叹了口气说:"颜,你不要说了,不管怎样,就是那人是一混蛋,我也让SUSAN没有遗憾吧!"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我说是没用的,我看着彼得两个人,心里很难过.为什么,好心好意会让人误解,难道一切对别人的关心都会有企图吗?
   难道两种文化背景下的人真的没有心灵上的沟通吗?
   我清楚地知道那个马克的企图,三天后,马克似乎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了,他又来到彼得家,结果我跟他干了一仗,我因此被赶了出来.
   我只是想揭发马克的真面目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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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有些罪是不可避免的,而有些爱是不需要回报的,当人类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似乎功利,利益,求生,虚伪,阴险,狡诈充斥了这个世界,可是总有些人,他的骨子里还保留着那点传统.
   我从不会标榜我的伟大,就如同,你无法跟小人讲仁义,道德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只是这罪的性质不同,而SUSAN的罪来自于什么呢,我们不应该怨恨可怜之人,尽管有人说可怜之人是可恨的.
   马克一定是从拉斯维加斯逍遥快活回来了,那十万美元不是花在了女人身上,想必就是交给了赌场.
   SUSAN见到他就像是着了魔,神情欢快,老远就在窗户口喊道:"马克来找我了,马克来了!"
   当时,我跟彼得在修理栅栏,彼得望了望SUSAN说:"这孩子快乐的犹如个天使!"
   我点了点头.
   马克从车里下来,看到我们,彼得望着他一笑说:"你好,马克!"
   马克仍旧上下打量了下,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是SUSAN爸爸!",彼得强调了这句.马克才一笑说:"HELLO!",然后晃了下脑袋一笑.
   这个时候SUSAN从屋里出来了,急忙地说:"马克,你快来,你去哪了吗?打你电话也不接!"
   马克回头笑了笑.
   彼得望了眼SUSAN说:"真是谢谢你马克,SUSAN现在变的很开心了!"
   马克说:"她以后会更开心的,一定!"
   我站在那里,低头瞟着他,我冷冷一笑说:"十万块去拉斯维加斯不够玩的吧?"
   他听了这句,突然神情变化的厉害,张了张嘴,然后抖了抖手.
   SUSAN在那里喊着:"呵,我就是花钱给马克去逍遥快活,跟你有什么关系---",SUSAN喊着:"爸爸,你不要听那个魔鬼乱说!"
   彼得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有点我不该说的感觉,于是手拍着马克的肩膀往屋里走.
   我独自一人在那里,继续修理栅栏,不多会彼得夫人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望着我说:"颜,如果可以,你不要跟马克说你们有过的婚姻!"
   我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说:"恩,我会的,不过---",我望着她,皱了下眉头说:"阿姨,如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完全可以拿了钱离开这里,这是我希望的,可我为什么不走,我---",我抿了抿嘴说:"我是不希望看到SUSAN被坏人伤害,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落到很痛苦的地步!"
   彼得夫人点了点头说:"恩,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SUSAN太可怜了,太可怜了!",说着彼得夫人往屋里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那天下午,马克表现的十分的潇洒,跟彼得聊的很开心,屋里不时传来笑声.马克留在家里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彼得夫人叫我,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吃吧,我想开车去学校里转转!"
   彼得夫人似乎知道,我去一起吃饭,SUSAN又会不开心,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竟然从屋里出来了,似乎他拉拢好了彼得的关系,得到了信任,赞赏,他手放在口袋里走到我身边说:"哎,中国鬼,在SUSAN家,吃人家的,花人家的,比较开心吧,穷鬼!"
   我低着头,然后抬起头说:"你再说一句!"
   "呵,草!",马克骂了句.
   那后果就是,我没有忍下去,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趴在那,半天没起来,都说外国鬼身体好,可是马克不堪一击,他鼻子流血了,在地上似乎要死掉一样,SUSAN在里面大叫着,大骂着,彼得也跑了过来,拉着我说:"颜,不要冲动!"
   我看着地上的马克,一笑说:"你起来,再对我骂一句!",他踉跄地爬起来,然后望着我,想上来打我,结果被我一脚又踢开了,彼得抓着我说:"颜,求你,不要打他!"
   我点了点头,彼得放开了我,我望了马克一眼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转身想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被一个东西击打住,我感觉有股剧烈的疼痛,我闪过身子,看到马克拿着修栅栏的木板打到了我的背上,我当时从地上拿起了铁锹,我刚想拍,马克吓的大叫起来,SUSAN喊着:"爸爸,爸爸,报警,报警!"
   彼得大喊了句:"你放下!"
   我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把铁锹扔到了地上.
   SUSAN报了警,我听到她在屋里拿着电话说:"这里有一个中国人打我们美国公民,你们快来!"
   我冷冷地在那里看着彼得,然后我说了句:"彼得,四年前,你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话,我都清楚,今天,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彼得听了,似乎有点忏悔,他忙对屋里喊着:"你放下电话!"
   不多会,警察真的来了,我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畏惧.
   警察走过来,不管SUSAN跟马克怎么呼喊要抓我,可是彼得毕竟是看在眼里的,他走上去跟警察说了几句,然后警车开走了.
   彼得说好后,走过来跟我说:"颜,这样吧,你离开这里吧,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吧!"
   我点了点头,我绝望了,我知道,没有办法的,我是说服不了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不要你钱,我可以离开!"
   彼得点了点头,我开始去屋里收拾行李,拿好了行李,我从屋里出来,经过彼得身边的时候,我放下行李,然后一笑,跟彼得夫人拥抱了下,我对彼得说:"如果出了什么麻烦,联系我,我这半年也许不会回中国的,我打算去找我的同学,仍旧在纽约!"
   彼得点了点头,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说:"颜,你不要生气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你找我,车库里的车你开辆走,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点了点头,当我开上彼得那辆敞棚红色福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一下头,两旁的林阴道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刷刷而过,我点上根烟,手放在方向盘上,无聊地敲打着,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约翰·丹佛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这歌,我在纽约大学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听着,而今传来,似乎真的一下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这里不属于我,不,不管如何,文化背景的差异,让我只能算的上一个过客.
   纽约的郊区空气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可是让人兴奋的不是风景,而是那些响彻心灵的东西.
   我从彼得家出来后,我没有马上回中国去,我去了纽约的华尔街,我想在那里找份工作,我想,我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很多人想出国,想从中国出来,而我想在那里成就一份事业,而后再回去.
   并且,我其实一直都担心彼得家,说不清的原因,尽管坐在车上,心被伤的支离破碎,可是仍旧担心点什么.
   我一笑,对自己说:也许,善良之人也是可恨的!
   歌声在耳边飘荡着,我发现我的心已随着约翰·丹佛的歌声一起老去!久远,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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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有些罪是不可避免的,而有些爱是不需要回报的,当人类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似乎功利,利益,求生,虚伪,阴险,狡诈充斥了这个世界,可是总有些人,他的骨子里还保留着那点传统.
   我从不会标榜我的伟大,就如同,你无法跟小人讲仁义,道德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只是这罪的性质不同,而SUSAN的罪来自于什么呢,我们不应该怨恨可怜之人,尽管有人说可怜之人是可恨的.
   马克一定是从拉斯维加斯逍遥快活回来了,那十万美元不是花在了女人身上,想必就是交给了赌场.
   SUSAN见到他就像是着了魔,神情欢快,老远就在窗户口喊道:"马克来找我了,马克来了!"
   当时,我跟彼得在修理栅栏,彼得望了望SUSAN说:"这孩子快乐的犹如个天使!"
   我点了点头.
   马克从车里下来,看到我们,彼得望着他一笑说:"你好,马克!"
   马克仍旧上下打量了下,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是SUSAN爸爸!",彼得强调了这句.马克才一笑说:"HELLO!",然后晃了下脑袋一笑.
   这个时候SUSAN从屋里出来了,急忙地说:"马克,你快来,你去哪了吗?打你电话也不接!"
   马克回头笑了笑.
   彼得望了眼SUSAN说:"真是谢谢你马克,SUSAN现在变的很开心了!"
   马克说:"她以后会更开心的,一定!"
   我站在那里,低头瞟着他,我冷冷一笑说:"十万块去拉斯维加斯不够玩的吧?"
   他听了这句,突然神情变化的厉害,张了张嘴,然后抖了抖手.
   SUSAN在那里喊着:"呵,我就是花钱给马克去逍遥快活,跟你有什么关系---",SUSAN喊着:"爸爸,你不要听那个魔鬼乱说!"
   彼得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有点我不该说的感觉,于是手拍着马克的肩膀往屋里走.
   我独自一人在那里,继续修理栅栏,不多会彼得夫人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望着我说:"颜,如果可以,你不要跟马克说你们有过的婚姻!"
   我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说:"恩,我会的,不过---",我望着她,皱了下眉头说:"阿姨,如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完全可以拿了钱离开这里,这是我希望的,可我为什么不走,我---",我抿了抿嘴说:"我是不希望看到SUSAN被坏人伤害,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落到很痛苦的地步!"
   彼得夫人点了点头说:"恩,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SUSAN太可怜了,太可怜了!",说着彼得夫人往屋里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那天下午,马克表现的十分的潇洒,跟彼得聊的很开心,屋里不时传来笑声.马克留在家里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彼得夫人叫我,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吃吧,我想开车去学校里转转!"
   彼得夫人似乎知道,我去一起吃饭,SUSAN又会不开心,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竟然从屋里出来了,似乎他拉拢好了彼得的关系,得到了信任,赞赏,他手放在口袋里走到我身边说:"哎,中国鬼,在SUSAN家,吃人家的,花人家的,比较开心吧,穷鬼!"
   我低着头,然后抬起头说:"你再说一句!"
   "呵,F*U*C*K!",马克骂了句.
   那后果就是,我没有忍下去,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趴在那,半天没起来,都说外国鬼身体好,可是马克不堪一击,他鼻子流血了,在地上似乎要死掉一样,SUSAN在里面大叫着,大骂着,彼得也跑了过来,拉着我说:"颜,不要冲动!"
   我看着地上的马克,一笑说:"你起来,再对我骂一句!",他踉跄地爬起来,然后望着我,想上来打我,结果被我一脚又踢开了,彼得抓着我说:"颜,求你,不要打他!"
   我点了点头,彼得放开了我,我望了马克一眼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转身想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被一个东西击打住,我感觉有股剧烈的疼痛,我闪过身子,看到马克拿着修栅栏的木板打到了我的背上,我当时从地上拿起了铁锹,我刚想拍,马克吓的大叫起来,SUSAN喊着:"爸爸,爸爸,报警,报警!"
   彼得大喊了句:"你放下!"
   我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把铁锹扔到了地上.
   SUSAN报了警,我听到她在屋里拿着电话说:"这里有一个中国人打我们美国公民,你们快来!"
   我冷冷地在那里看着彼得,然后我说了句:"彼得,四年前,你见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话,我都清楚,今天,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彼得听了,似乎有点忏悔,他忙对屋里喊着:"你放下电话!"
   不多会,警察真的来了,我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畏惧.
   警察走过来,不管SUSAN跟马克怎么呼喊要抓我,可是彼得毕竟是看在眼里的,他走上去跟警察说了几句,然后警车开走了.
   彼得说好后,走过来跟我说:"颜,这样吧,你离开这里吧,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吧!"
   我点了点头,我绝望了,我知道,没有办法的,我是说服不了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不要你钱,我可以离开!"
   彼得点了点头,我开始去屋里收拾行李,拿好了行李,我从屋里出来,经过彼得身边的时候,我放下行李,然后一笑,跟彼得夫人拥抱了下,我对彼得说:"如果出了什么麻烦,联系我,我这半年也许不会回中国的,我打算去找我的同学,仍旧在纽约!"
   彼得点了点头,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突然说:"颜,你不要生气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你找我,车库里的车你开辆走,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我点了点头,当我开上彼得那辆敞棚红色福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一下头,两旁的林阴道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刷刷而过,我点上根烟,手放在方向盘上,无聊地敲打着,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约翰·丹佛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这歌,我在纽约大学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听着,而今传来,似乎真的一下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这里不属于我,不,不管如何,文化背景的差异,让我只能算的上一个过客.
   纽约的郊区空气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可是让人兴奋的不是风景,而是那些响彻心灵的东西.
   我从彼得家出来后,我没有马上回中国去,我去了纽约的华尔街,我想在那里找份工作,我想,我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很多人想出国,想从中国出来,而我想在那里成就一份事业,而后再回去.
   并且,我其实一直都担心彼得家,说不清的原因,尽管坐在车上,心被伤的支离破碎,可是仍旧担心点什么.
   我一笑,对自己说:也许,善良之人也是可恨的!
   歌声在耳边飘荡着,我发现我的心已随着约翰·丹佛的歌声一起老去!久远,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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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尔街,一个世界的金融中心.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的多篇论文是以华尔街引领世界的金融方向为论题的,我的一些朋友在当时就有人怀疑过格林斯潘对市场自由调节的过分肯定性.当时美国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我的一些中国同学更是讨论过社会主义的国家调控与资本主义国家市场调节的优劣性.
   但是谁也不会短短几年后,金融海啸会席卷世界.
   当然,这些是题外话,我从不认为世间的发展规律是有一个人造成的,就如同感情这个问题,也不是谁的过错一样,比起感情与经济来,我想我更是一个情感动物.我有一个朋友就戏称过我是商业界的"花花公子",整日被感情困扰.
   我到了华尔街后,本来大学里的同学想让我跟他们一起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但是因为我的专业兴趣,我最后联系了几个朋友在纽约成立了我的第一家设计机构---隶颜建筑事务所,英文名LYD.
   在那里,我通过自己的实力,开始自主创业.我想,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那种上帝比较喜欢眷顾的人,事务所刚成立之初,比较艰难,我拿了一千万,我的两个朋友出了近一千万,两千万人民币在美国几乎干不了什么事.在那个钱时常用兆来计算的华尔街.
   可是偏偏在一个月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机会,纽约洲的一家博物馆对外进行招标,我们事务所五个人没日没夜,进行了大量的设计研究与构想,最后过千关斩万将,拿下了那个工程,虽然工程的盈利不大,但那个博物馆是美国很多设计界以及文化界名人都异常关注的,所以我们事务所的牌子卖出了第一步.
   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时候,那天几个人在餐厅吃饭,我举起酒杯说的第一话就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更令人激动!"
   这也就是说,你让我去做SKS的董事长,我都是没兴趣了.我当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我在SKS的半年感觉像是在做梦,因为一个人从地面一瞬间被送到太空,那是十分的不适应的,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因为你感觉那不是真实的.
   我想没有一个成功的人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后来,彼得也跟我说过,他那个时候已经在经济危机中把SKS三分之一的股份卖出去了.他跟我说:"颜,当初我让你一毕业就做SKS的高层,是错误的!",我也一笑承认了这事,的确如此.
   博物馆的招标拿下了的那几天,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信.我知道,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她,一天都没有,不管我工作多繁忙,我一停下来还会想到她,我时常把想念她当作是生活的动力,她已经在里面半年了.中国那边的减刑下来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半年后就可以出狱了.
   我从外面回来,一进事务所,秘书拿了封信给我,我拿起看了看,突然就呆在了那里,我抖着手激动地拆开了,我看到上面写着:
   小颜,你在美国还好吗?姐不知道多少年没写过信了,我在这里面一切都好,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更不会去责怪你,我知道这事情后,哭了一个晚上,我也想去骂你,恨你为我这样,想到一切的话去责怪你的话,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对你的愧疚,我时常想,我还不如就此离去,认识你来,我本来是想好好照顾你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你一个孩子,本来拥有那么多,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是我不好,我能想到你在美国生活的多么的不如意,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小颜,你骂姐吧,恨我吧,我是罪人,想到这---前天,贝贝来看我了,她,她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她的事,我也知道了,这因果轮回, 这恩恩相报,为什么总落在我们头上呢.你为了我们娘俩付出了太多,是我们对不起你!
   法院的减刑已经下来了,昨天管教告诉我的,她说我半年后就可以出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多少的开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半年来,我天天面对着高墙,听着管教们的教导,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许我是真的有罪的,而这罪不是具体某个错,而是那种上辈子就有的吧.放风的时候,我时常去看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老槐树,我看到叶子又绿了,天气又热了,四季在这里变化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变的又回到了孤儿院一样,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美好.可是一切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颜,你知道吗?这里的姐妹们经常在一起讲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从来不跟她们说,她们开玩笑,我也不接话,我有个本子,上面写了点东西,我时常偷偷拿出来,小颜,你知道,这里的感觉是能把人活活枯死的,而我就想到了你,我想女人不应该这样外露自己的想念吧,可是男人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果,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真会把你抱住一个晚上,不放.
   可是,贝贝说你也许就回不来了,为此,我难受了很多天,我知道我不该再有任何要求,我不能再有任何拖累你的地方,可是想到这些,还是很难过,如果真的见不到了,小颜,你能知道那感觉会多么的让人绝望吗?永远见不到了,或者再见到你,我都老的没有了痕迹,而你呢,也许就有了新的生活,到时候啊,一个老太太在你面前,你还会记得我吗?记得那个当初时常被你夸起的女人吗?我承认,女人都是虚荣的,虚荣的要死,我不愿意说自己老去,可是岁月就是这么的无情,我现在都不敢去照镜子,我感觉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或者说,我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自己,她是那么的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真实的告别了一个年代,呵,颜,人孤寂久了,竟然可以生出很多才华,我发现,我竟然成了那种"诗人"了.我写的东西被管教拿去说给我发表,有一首,我是写给你的,我谁也没给,那上面写着: 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见了你!
   是不是很好呢,颜,写到这儿,再看到我去写的东西,我感觉我无法再写下去了,白天的时候,她们闹,我不好写,晚上的时候,要早点关灯,我偷偷地写的,管教对我很好,她说可以帮我把信寄出去,但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收到,颜,如果你可以收到,记得,我爱你,不要牵挂!如果你收不到,也许这就是命运!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夜静静的,姐想躺在你的怀里,也许再写下去就会流氓了---姐是你的孩子吗?写信是美妙的,我可以不脸红,也可以在你的怀里暖暖的,想你,想你...
   莉莉 2005年7月8号
   当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在那里愣了很久,秘书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她喊了我几句,问我怎么了,我才回过头来,然后微微一摇,抖着手去拿烟说:"我没事,没事!"
   这世界很大,大到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一抬头就遇到了你!
   我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我摸了摸脑袋,然后抿了抿嘴,抑制着泪水流下来,再心里狠狠地说:"宝贝,我会回去的,一定,给你幸福!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不大不小,它因我们而改变!"
   华尔街的高楼让人变的有些眩晕,我回头望着窗外,似乎看到了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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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4:2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晚上,我平静了很久后给莉姐回了封信,信的内容不是很长,我在信上写道:
   亲爱的姐!
   我是你的小颜,我一切都好,我现在人在纽约.姐,纵有千言万语,可是在今夜的大洋彼岸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我想人世间没有什么爱情比思念一个人却见不到她更痛苦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从未停止过.
   当我见到信后,我心撕力竭,每一个字似乎都如一把尖刀向我刺来,心流血不止,这是怎样的折磨呢,你不该如此,不该承受这么多,你如此善良,上帝不公平,这是我的恨一直来自的地方.姐,我曾经以为有钱会多么的好,十分的渴望做一个有钱人,拥有一切,可是,即使我拥有了一切后,我依旧没能让你幸福,而且越来越糟糕.
   这是我一直的愧疚,如今我在这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一个事,那就是,我们的认识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如果当初,四年多前的那个冬天,我们不认识,这个弟弟不去要求你的帮助,今日又会怎样呢?姐,你知道吗? 当你在里面的时候,我的心也在里面,从未出来过,我几乎一闭上眼就是中国,就是那个地方,很多次,想到你在里面的日子,就会心里痛的厉害,我多么想跟你见面,跟你在一起啊,几乎想的都要疯了.
   无数个夜里,我抱着被子从梦中惊醒,我以为你在身边,四处寻找,可两手空空,清冷的夜色告诉我,姐不在身边,姐在中国承受着牢狱之灾,不由潸然泪下. 那种失落感充斥全身,没有着落,于是就点起根烟,或喝酒.姐,你莫要怪我,我只能靠烟酒打消这孤苦,当我看到你说你想亲我,抱我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激动,又是那么的心痛,宝贝,乖,你想要我抱你吻你吗?从后面抱着你对吧,你喜欢这样姿势对吧,宝贝,吻你,深深的舌吻!呵,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还说过我几次咬到你的舌头是个小笨蛋吗?我哪有那么笨蛋哦,我感觉我什么都会的,天生的,小坏蛋,可我只对你坏,我们没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学坏,宝贝,如果再次见面,我想那是山崩地裂对吧,这样说来,不由还真的害怕乖乖把我吃了呢,写着,我回头看去,发掘自己犹如女人一样需要你的疼爱.你不会笑话弟弟吧,如果笑话,揍你小屁股,轻轻地揍,然后疼它,吻它,把你吻个遍,用我的一切去抹掉你的委屈,乖,写着这样的话,我很难受,姐,我们曾经那么在一起,多么的开心呢,我想人是离不开这些的,我也想,想的厉害,疯掉一样,不过,还是不都写这些,这对我们都是残忍的.不多写为好,到时候,弟弟会为你带来永远的快乐, 乖,看到这里会脸红吗?小傻瓜,抱着你.
   宝贝,写着就忘情了,对了,我现在在美国自己开了一个设计事务所,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之类,但是感觉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人很充实,我想只要我努力干,会很有前途的.我也更明白你当初说的话了,很容易得来的东西未必幸福,我想现在,从现在起,我是靠我自己努力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一定,宝贝,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你想啊,时间很快的,还有半年,半年后,我们不就是可以见面了吗?到时候,我们有着永远的幸福,多美好啊,还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不光是心里美,更是外貌,呵,傻瓜,你知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多么的开心吗?羞涩的小坏蛋心里多么的开心吗?我当时真的感觉你太美了,简直是小尤物,我都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开心的要死,想到这些,有要死了,难受,姐,那些表面上的容颜都会随着岁月而流失的,我现在更希望我们可以一下子变老,我们有了很多孩子,然后我们天天坐在院子里,那个时候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没有纷争了,安详晚年,你成了小老太太,我不是也成了小老头子了吗?我们在一起,天天还搂着你呢,疼你,一直到我们离开这里,是不是很美好呢,想想真的好甜蜜哦,我想男人跟女人的性格是不分的吧,我很喜欢那种浪漫,那种温柔,真的好想.
   对了,你写的那首诗,我看到后,我就被融化了,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但是我能够感觉那里面强大的无奈与忧伤,我认为那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诗呢,比任何人写的都好,真棒,乖,你要经常写吗?没事的时候就写点,为你的男人刘小颜写啊,知道吗?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可要你读给我听,然后我抱着你,你读一首,我就吻你一下,要不,就是,我吻你一口,你就读一首,或者,再是那个,呵,那样的高难度,我们可以吗?不知道哎,呵,怎么老想这些,真是混蛋,该死,宝贝,我爱你,真的好爱,我想这样写下去,永远不会结束,我其实不擅长写东西什么的,我想一点,写一点,看表都快天亮了,你那边是白天,也许又在看那棵老槐树吗?那里面有我吗?你看到了我们的生命了吗?乖,爱不够的你,望不断的路,但是我可以很开心地告诉你,半年后,我会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乖,开心点,明天又要加班,就此打住吧,宝贝,我可不会写什么诗歌做总结,呵, 小坏蛋,开心点会很好的,不要忧伤,乖,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你的小男人刘颜
   当我把信放进信封里的时候,我感觉那里似乎有着更大的东西,它的分量很重,我想她见到后一定会特别开心的,一定会很幸福,我在心里想着,我抽着烟,望着天花板,坐在那,想到了天迷糊亮,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去.
   第二天,我中午才去公司,秘书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把信拿出来,然后给她写了地址,让她帮我寄出去,突然,我有点幸福,我抿了抿嘴,感觉工作一下多了很多热情.
   设计事务所在接下了博物馆的工程后,我们一面忙于这个工程,一面去拓展新的业务,并且又招了几个美国名校的毕业生,干的红红火火的,一切都迈入了正规.
   而在这个时候,我有一个半月没再去彼得家,他们也没再联系我,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怎样了,我给彼得打过两次电话,他都是问我工作如何,对于家里的事,他也都很回避去提,我想,他不提,我也不会问的,毕竟我是被赶出来的,赶出来而已.
   事情是在两个月后发生的,那天,我从博物馆的工地上出来,还没上车,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彼得夫人打来的,她在电话里慌张地说道:"颜,颜,你快来吧,你快来救救SUSAN,她---她---"
   "怎么了,阿姨,你慢慢说!"
   "她被那个混蛋绑架了,她爸爸在欧洲,我们不能报警,他说要撕票,她爸爸要明天才能坐飞机赶回来,我---"
   我听了,急忙说:"阿姨,你别紧张,我这就过去!"
   我放下电话,然后往纽约的郊区开去.在车上,我就知道,这事早晚是要发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的是马克会跟SUSAN结婚,骗取遗产,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克那种急于用钱,挥钱如土的人又如何等得到结婚的若干年后呢!
   该发生的谁也阻止不了,就如同我从彼得家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一样,可是恩情这东西,是无法用情理去诉说的,我知道我必须去,为了他们家,我也是义无返顾,不管有多大的灾难,都不能退缩,我知道那样不是一个男人,是个男人都会挺身而出.
   即使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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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赶到彼得家的时候,彼得夫人正在那里哭着,见到我,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阿姨,不要哭,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离开我,慌着手急促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那个混蛋说要带SUSAN去看午夜场电影,SUSAN高兴坏了,然后就去了,昨天晚上没回来,我也没多想,早上,我还在睡觉,就接到了那个混蛋的电话,说要一千万,不给他就撕票!",说到这,彼得夫人又哭了,然后擦了擦眼泪又说:"他说不能报警,报了 SUSAN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彼得也不让报,说等他回来!"
   这个胆小的有着法国血统的女人,在那个时刻被吓的犹如一个孩子,我听后,很镇定地安慰她说:"阿姨,没事,你放心好了,SUSAN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给了她一个那种无比有自信的眼神.虽然我对未来无法预料,但是那个时候当事人需要的是一种鼓励与安慰.
   她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彼得说等他回来,可他要等明天才能回来,我怕SUSAN出事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他拿不到钱,不会乱来的!"
   "钱到是没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那混蛋一千万,所以,颜,不要等彼得回来了,你拿着钱去跟他交易,你帮帮阿姨!",她那种心情似乎是一下子都不能等的.
   我听了这个,想了想说:"叔叔怎么说的?"
   "他说等他回来,可是我心里放心不下SUSAN啊!",阿姨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我说:"还是等叔叔回来吧,不是我不愿意,我怕叔叔他会不同意这事!"
   阿姨说:"我给他打电话,他现在赶不到回来的飞机,正在酒店里着急呢,听他怎么说!"
   我点了点头,她打了电话,跟彼得说了几句,意思是提议我带钱去,然后又把电话拿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了句:"叔叔,我去怎么样?"
   彼得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十分着急的,他犹豫了半天后说:"颜,这钱,我不在意,SUSAN还有心脏病,我怕---",彼得竟然痛哭起来.
   我十分想不明白,但是又十分的理解,一个这么大公司的老总,会对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恐惧,担心.
   我安慰彼得说:"叔叔,你别怕,只要你说一句,刀山火海,我都会去!",我知道,有些东西是要还的,早晚要还的.
   多年后,我始终感觉,那个时候的我是一个悲情角色.我不得不去.即使我的心里也会有畏惧.   彼得说:"颜,我给你打一千万,你带上支票,晚上按照他约的地点,去跟他交换!"
   我最后说了句:"也许报警并不会---"
   彼得立刻说:"颜,你如果感觉---就不要---"
   我猛地摇头说:"不,我愿意去!"
   "恩,不要报警的,一千万全当是送给那混蛋一个小礼物,我一点也不在意的!你别怕,我让几个保镖跟你一起去!"
   我想也是,这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我又算什么,不过是当年落难时被他救起的一个人而已.
   我跟彼得挂电话的时候,彼得一再地嘱咐我,一定要保证SUSAN的安全,不管那人提什么条件都要答应他,我答应了,挂了电话后,我对彼得夫人肯定地说:"阿姨,我下午就会带钱去救SUSAN!"
   她顿时开心了,但是又皱起眉头说:"颜,我又怕你的安危!"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阿姨,四年前,如果没有你们,我也许什么都不是,今天,我这样,是你们给予的!",是的,如果不是彼得,我拿什么钱来帮莉姐,拿什么钱来帮贝贝,这一切都是彼得给予的,我心里十分的明白.
   阿姨点了点头.
   我呼了口气,点了根烟,在马克的电话再次打给彼得的时候,彼得让他转给了我,我接了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马克,你在哪,你不要伤害SUSAN,我带钱去跟你交换!"
   "哈,中国小男孩,你带钱来跟我交换,我很开心,你他妈的别跟我玩鬼把戏啊!还有,你要是敢带多余的人来,我一枪打死这个烂货!"
   我冷冷地说:"不会的,你说个地点,时间,我带钱过去!"
   "恩,好的,Chinese boy!你把电话带上,开着车,等我电话,按我说的地方来!"
   我挂了电话,彼得夫人要跟我一起去,我按住她,用那种十分肯定的眼神说:"阿姨,我跟你说,我带的是一千万,我这条命不值那么多,如果我带不回SUSAN,我就不会回来的,如果SUSAN出了事,我用我所有的一切去偿还!"
   彼得夫人哭了,我猛地转过身去,跑出去,上了车,我想了想,把车发动了,几只乌鸦从上空飞过,我听到了那有点变态的声音,我知道,是的,我带不 SUSAN,我是不会回来的,如果说当时很冲动,未必没有,可是,在那个时候,如果彼得说可以报警,根本不需要我去,他不报警,这给谁去都是一样的.
   彼得说的保镖,我没有带,我知道马克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来.
   我先开车去了银行,从那里取了支票,然后我又去从枪店里买了把枪,店主教了我如何使用,我感觉这有点离奇的跟电影一样,可是在美国一切就是这样的离奇,枪支随处可以买到,我拿着枪出来后,上了车.
   马克打来电话说了第一个地址,我先开去了那个地点,那是纽约北部的一个郊区,那里有一些废弃的工场,都倒闭了,几乎也没什么人,有一些纽约的艺术家会聚集在那里,搞他们所谓的后现代主义.
   我到了那里,又接到他的第二个电话,总之他就是用电话不停地让我改变地点,似乎他对绑票这事十分的在行,又或者,他早已做了周密的计划,不是一时兴起的事.
   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到了他说的最后的一个地点,那里几乎没有人烟,是一个牧场,几处木头制造的房子坐落在旷野中,他很聪明,如果我带人来了,通过那毫无遮蔽的旷野,他一下子就可以发现.
   他拿起电话打给我,然后很得意地一笑说:"呵,你把自己当作007了啊,你自己来,找死你!"
   我没有任何畏惧地说:"钱我是带来了,不过,我想我不会死,我要把SUSAN带走!"

   "别怕,我可没那么傻,我只要钱,拿到了钱,你带这个烂货赶紧走,这个残疾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把车一直开到房子这边!"
   我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到了房子那边,不多会,屋里走出了五六个朋克一样的年轻人,很艺术,手里拿着折刀,不停地玩弄着,见到我,他们呵呵一笑,然后不多会SUSAN被推出来了,身体被捆住,嘴里被塞了东西,在那里不停地晃着脑袋.
   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走下来后,点了根烟,然后吐了口烟往他们那边走,车子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我说:"钱我带来了!"
   "哈哈,中国鬼,你是不是会'功夫'!",说着,几个人摆出了那种可笑的造型.
   我仰起脸说:"别他妈的废话!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0K!",他一笑说:"你别担心,你给我钱,这个残废,我肯定会给你的,先把支票拿出来!"
   我摸了摸口袋,他们很防备地往后退了退说:"你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带了枪,我让你死的很难看!",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没那么傻,这样!",我想了想说:"你让人把她抱到那个车里,我在这里不动,然后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支票!"
   他点了点头,一笑说:"没问题,反正你也跑不了!",说着,他让人把SUSAN推到了车边,然后他们没把SUSAN放到车里,而是走了回来,他们回来后,对我说:"支票拿出来!"
   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把支票拿了出来,我知道,这钱是一定要给的,不给的话,谁也走不了.我亮了下支票说:"你过来看看,只可以一人过来, 人多了过来,我也会撕票的!",他点了点头,然后把刀扔到了一个人的手里说:"没问题!",他走了过来,我一手把支票给了他,一手从怀里掏出了枪,他当时很害怕,拿着支票说:"你他妈的别乱来!",他们也有人拿出了枪.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你看下,支票是真的!",他看了看,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照了照印章,接着又拨打了银行的电话,他问了几句,最后确认了,一笑说:"还算讲诚意,你把你的枪收起来,带着这个残废赶紧离开,哈,如果不甘心,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找我们了!"
   说着,他们狂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呼叫,他们有钱了,一千万美元!那的确不是一笔小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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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4: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远处的SUSAN,然后拿着枪,慢慢地往车边退,一直退到了SUSAN的地方,我舒了口气,马克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职业绑票土匪, 只是业余,因此,脱身也比较容易些,可是当我走到SUSAN跟前,一边望着那几个混蛋,一边把SUSAN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后,这个时候SUSAN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的感谢,而是拼命地对马克呼喊:"马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别不要我,我会让我爸再给你钱的!",说着,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对SUSAN喊了句:"你别他妈的疯了,你这个时候---"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我不跟你走,你赶紧滚!"
   我被气的没有办法,我望着远处的那几个混蛋,我看他们还没走,似乎在左右交谈什么,我感觉情况很危险,我拉着SUSAN说:"赶快跟我走!",车子轮椅是不好放进去的,我去抱她,想把她抱进车子,可是她抓着轮椅不放,还在对马克呼喊着.
   我越来越感觉那情况的可怕,我最后对SUSAN喊了句,然后把她硬是抱了起来,推到了车里,可就在这个时候,马克那几个人躲到了屋子里,然后往这边开枪了,枪先是打到了车门上,很响的声音,SUSAN这个时候,才被吓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当我拉开车门,前脚迈进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后被一种力量推了下,当时就感觉有股力量袭来,是没有疼痛的感觉的.子弹又落到了车子的其他地方,我再次感觉那种力量,可是车门总算被我拉上了,我当时没去多想任何的,发动了引擎,加到了最快的速度开了起来.
   可是疼痛慢慢地窜入全身,然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人休克,我忍住那巨大的疼痛,咬着牙齿,我感觉血管都绷了起来.
   SUSAN没有一句话,被吓的一直抱着头趴在车的后面,当我往身上望去的时候,发现那血流遍了全身.
   我当时十分的害怕,真的,这不可以装英雄,那种面临着死亡的恐惧,不管什么人都会难以承受的.但是我知道,我是要把SUSAN带回去的,我答应了他们的,答应了他们的,我咬着牙,车子似乎被开的飞了起来,扬起后面的尘土,我用一只手按住了胸口,子弹是从后面穿过来的,我想背后的血也流了很多,不光是疼痛,疼痛的感觉还好,我害怕,我没有了知觉,我会死掉,我带不了SUSAN回去,我不停地对上帝祈祷,牙齿被咬的咔嚓地作响.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挣脱拖延了时间,不会这样的,不会的,想到这些,我也不想去责怪什么.
   我大声地喊叫了声,她竟然在后面说了句:"你要死了吗?你喊什么喊!"
   全当是魔鬼吧,有两个魔鬼在袭击着我,我闭上眼睛,流下了眼泪,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她,想到了中国,想到了我家里,想到了很多,人在那个时候,似乎巨大的一生都会在眼前犹如放电影一样飞速地呈现着,刷刷的,不停地跳跃.我想,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失去了全世界了吗?失去了她了吗?不甘心,恐惧,再次袭来,心跳个不停.
   不光心在跳,全身的肌肉都在跳,牙齿也在跳,不过好的是,我看到了街道,看到了郊区的街道,也在同时,我感觉我的手动不了了,只能握着方向盘,可是离不开,脚踩在油门上,也是离不开,身子也动不了,当我模糊地看到一个交通检查站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了一个交警在远处发现了我,那车速太高了,我微微一笑,在那个时候,我的身子抽搐一样,跳动起来,我用最后的力气,踩刹车,然后车子就慢慢地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
   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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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8 14: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醒来后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看到彼得和彼得夫人在我身边.
   我感觉到身体似乎被绑在床上一样,无法动弹,彼得夫人先发现我醒来的,她激动地走到我跟前,一边流泪,一边喊着:"颜,哦,颜,上帝保佑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哦,上帝---",说着,她在胸前不停地比划着十字架.
   彼得这个时候也慌张地走了过来,急促地喊我道:"颜,你好吗?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皱了下眉头,说:"SUSAN没事了吧?"
   "没,没事的,孩子---",彼得夫人皱了下眉头,哭的很厉害,随后又摇着头,明白那意思.
   我听到SUSAN没事,微微一笑说:"别哭,我没事!"
   "我的孩子,你可吓死我们了!",彼得夫人把脸递过来,在我的脸上不停地疼着,亲吻着,我能够从心里感受到那种爱,并且,我看到他们那种感激的目光,自己很欣慰,即使是救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感觉到欣慰的,更何况是恩人的孩子了.
   彼得夫人的紧张一点不夸张,我后来知道,我的确差点死掉,我撞到护栏上后,头部又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枪伤和车祸带来的伤害几乎让我死掉,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了十五六个小时还没希望,当彼得赶到的时候,他们都要放弃治疗了,当时彼得很激动,他不惜花费一笔巨款专门从华盛顿医院调来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一些人都是御用的.
   就是这样,我才从死亡线上回来,当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在心里感激彼得他们,我知道,不管以前有多少误解,因为这事,一切都化解开了.
   彼得握着我的手说:"颜,你放心,叔叔不会再误解你任何了,我会把你的伤治好,会用一切最好的医疗,你伤好后,我会写下协议把遗产的二分之一提前留在你的户头上,你放心,叔叔说到做到,你让我们感动,你让美国感动,我的一些朋友,现在纽约的报纸,传媒,他们都知道了这事,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个美国女孩,你是好样的!我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彼得也流下了眼泪.
   我微微摇了下头说:"叔叔,你不要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做的!"
   彼得点着头,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后来,真的来了记者来采访我,因为当时车祸是在街道上出的,一些人发现了,并且抢救后,第一时间来的警察,因为我身上有枪伤,手里还拿着枪,根本无法逃脱掉舆论的追踪.
   我记得当时,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说了一些中国人很爱的客套话,随便应付了那些记者.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认为这有什么,并且开始去救SUSAN的时候,我想的不是很多,只是拿钱去跟那些混蛋交换而已,如果不是SUSAN的任性,不是她不肯离开,根本也不会出这事.
   出事后,SUSAN一直没来看我,都是彼得夫人和专门雇佣的保姆照看我的,他们认为医院里的护士并不会尽心.彼得夫人对我很好,照顾的犹如自己的孩子,而彼得见我醒来后,一面去处理公司的事,一有时间也会来看我,我的事务所的同事知道这事后也都来看过我,这让我第一次,到美国近五年后,才感觉到那种有一点点家的温暖.
   彼得夫人第二天跟我说了SUSAN的事,她说的时候很是无奈,气愤,伤感的样子,她说:"SUSAN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天天在屋里,要成精神病人了,嘴里老是念叨着那个禽兽的名字!她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因为爱的嫉妒,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好的东西,难道有些人,是感动不了的吗?难道死亡在某些人面前轻如鸿毛吗?是不是对死神的付出真的不会救赎世上冰冷的心灵呢!我不愿相信,而又不得不相信.
   我想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会改变很多的,会更加珍惜生命里的一些东西,人的心会变的无比的柔软,即使看到窗外的花花草草,都不在如以前那么单纯,会想那些都是生命,任何东西都有她的生命,不管卑劣吧.
   我微微地,用着不太高的声音对彼得夫人说:"阿姨,你不要多想,我对SUSAN从来没有责怪过,从来都没有,我只是跟你一样,想她能够好,可是如果,有些东西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们又何必强求呢,你如此的伤心难过,到头来想想,也未必顶用,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在某个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脆弱的犹如一个年老的人.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大概前后有三个月,那三个月实在是无比的艰熬,天天躺着,会累的要死,开始的第一个月翻身都不能翻,整天一个姿势,就那样躺着, 身后都掉了层皮,不过好在是看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康复,头上的绷带也拿下来了,脸上没有什么损伤,我想活下来不毁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对于年轻的我来说是这样.
   在医院里,那些日子,我每天似乎都成了规律,晚上和早上醒来,会特别的想莉姐,上午会看看书,下午就听听音乐,有的时间也会写写东西,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想写点什么的.
   我的青春,我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的这些事,足可以成为一些故事吧,而今当我动笔写这些的时候,我一面激动,一面又怕破坏了很多东西,因为回忆这东西的确有的时候是种享受,也是种磨难.
   我在两个月后,我稍微能下床后,我收到了莉姐的来信,这次的信跟上次不同,这次的信里,她明显开心了很多,人也开朗了,说了很多生活中的事,比如,她学会了做什么东西,她的诗歌发表了,孤儿院比以前好了,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了,还有,她对我的思念与日具增,她甚至都做好了出来后的打算,她会用心的生活,会过平静的日子,会在孤儿院里做一个普通的人,照顾那些孩子们.她没有说过跟我如何,但是我知道,她同时也是很想这样的.
   还有一件更好的消息,是关于贝贝的,贝贝得到了一个机会,已经在国内一知名导演的电影<洛蓝>里担当女主角了,这次,她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这个机会.电影会在一年后公映,贝贝现在很开心,也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很能吃苦,她一直不愿意亲口跟我说,说要等她成功的那天给我惊喜,可是莉姐认为贝贝很孩子,还是早早让我开心的好,莉姐说她很开心啊,说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了如此大的出息.而这一切,也有我的功劳,她是我们的孩子.
   看到这一切,一切,我也很开心,我看了看信的日期,是一个月之前写的,她不知道我受了伤,不知道这一切.
   我又给她回了信,在信中,我跟她讲了一些我对人生,对生命的看法,讲述了我很快就要给她带来好日子了,我可以回中国了,这次,我们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我把我能让她开心的一切的话都说尽了.
   当时的我,是真的认为我们是可以一辈子不分开的,因为我做了回报彼得的事,并且彼得已经说了,他再也不会让我有委屈,再说了,SUSAN根本也不需要我,他要让我早早回中国去,关于他说那个遗产的事,我一直回绝,可是他想要把遗产提前给某个人,这都是他的自由,我只能有继承与不要的权利.
    三个月后,我终于度过了那段最可怕的黑色时期,我从医院里康复出院了,彼得在纽约给我买了处房子,这房子,他说如果我在纽约就住,如果回到中国,就卖掉,当时他是一定要我收下的,我没办法,最后要了那房子,但是我没在那房子住过多久,两个月后,我回中国了,那个时候就快到了2006年的中国农历年,莉姐会在2006年1月一号出来.我要赶在那天去接她.那是我企盼已久,让我无比开心的日子,这一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对于相爱的人是漫长的旅程.
   我充满了喜悦,同时也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此此相见又会是怎样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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